從一個人正常思維來考慮也確實是這樣的。
你會相信一個‘高中生’沖進一個宗教信仰濃厚的犯罪集團中,并且還能平安無事的出來嗎?
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的。
就算北川寺已經不止一次在崗野良子面前演示過類似操作,她也還是不放心。
這才是一般人擁有的思維。
但你要北川寺帶著她去核心會議地點...
“喔。”北川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那可就這樣說好了。”崗野良子拍了拍北川寺的背部,接著說道:“我也不在這里繼續磨蹭了,資料到手之后我還要和署內那些家伙商量一下,到時候你實施計劃的時候你直接叫我就可以了。”
“喔。”北川寺又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在北川寺不斷點頭的動作之下,崗野良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北川寺也是毫不猶豫給白咲千代打了個電話。
......
兩天之后。
崗野良子從睡夢之中醒來。
她側過頭看向時間。
今天已經是星期一凌晨一點多鐘了,北川寺怎么還沒有打電話讓她混進保鏢的行列之中一起去參加核心會議?
她伸直了一下身子,隨后看向身邊來來回回,走過來走過去的同事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接下來就只要等待崗野警視您的線人發來消息我們的人就可以突入三座制藥廠。”
“好。”
崗野良子滿意地點頭。
為了這次幸福真理教的案件,她專門向上頭借來了東京周圍的警力,以此做到萬無一失。
他們進行的動作十分隱蔽,幸福真理教那邊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察覺的意思。
可是...崗野良子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北川那個家伙怎么還不來電話,說好的讓我混入保鏢里面呢?”
崗野良子有點坐立不安。
一方面她想打電話給北川寺,另一方面又擔心北川寺那邊出了什么變故,貿然聯絡過去可能使他陷入險境。
就在崗野良子思考著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著的北川寺。
她一秒都沒有耽擱,接起了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那邊北川寺就已經將情報說出來了:“核心會議的地點在澀谷區宮下公園的三號商業大廈,開始時間是兩小時后。”
澀谷區宮下公園商業大廈...時間是凌晨三點鐘半。
崗野良子將這些重要情報記在一張干凈的A4紙上后——便以一種恨不得把北川寺咬死的語氣說道:
“我說北川,你該不會忘記一件事情了吧?”
“什么?”
聽著對方語氣平平的問句,崗野良子氣不打一處來,但這個時候她還是耐著性子,抱著最后的希望說道: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要帶我混進保鏢的行列之中,然后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核心成員會議,地點呢?只剩下兩個小時了,我現在過去混入保鏢行列之中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靜——
安靜。
那邊沒有半分聲響發出。
這種安靜讓崗野良子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機可能是壞了。
過了一會兒,北川寺平穩的聲音才傳過來:“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