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玩笑的?我——”
崗野良子臉色都變了,她剛想繼續說些什么,但手機傳來一陣盲音,通話分明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
崗野良子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你也真的做得出來,北川。”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口的郁氣。
為了不讓自己跟過去,竟然連‘我是開玩笑的’這句話都說的出來。
她吸氣,再吐氣,好半天才緩過節奏。
抱怨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去接受它,再加上現在的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她還要布置人手,根本就沒時間去埋怨北川寺。
雖然越想越氣,崗野良子也只能強硬地壓下心頭這股火了。
另一邊。
北川寺掛掉電話,轉而看向自己身上的裝扮。
他這也算是先斬后奏了。
畢竟帶上崗野良子確實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帶上她有太多不確定性了。
要是對方負傷的話,反而會扯北川寺的后腿。
能夠輕松解決的事情,為何多要添加一份不確定性呢?
想到這里,已經穿戴整齊的北川寺摸了摸自己腰間堅硬的物體。
手槍、兩個彈夾以及一個小型對講器...
這是分發給各個保鏢的裝備。
根據白咲千代所說,一個核心成員只能帶上三名保鏢。
而在白咲千代的保鏢隊伍之中,實際上還有其他核心成員的眼線,保鏢們互相監視也已經是常態。
在這種嚴密互相監視的情況下,就算有人混入保鏢的行列,也很難取得什么成果。
而到了召開核心會議大廈內部后,他們這些保鏢也會被放在外面的長廊待機,相互制約。
再加上大廈也有安保措施、防彈的大門、備用的通道...在如此重重疊疊的安全措施之下,就構成了現在這個核心會議。
在一聲呼喚中,北川寺走出房間,跟在了另外兩位保鏢身后。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鐘,東京這座城市卻依舊喧囂,迷醉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他們搭上另一輛車,緊緊跟在前面白咲千代的車輛后,向著澀谷區駛去。
約莫半小時,北川寺他們在一座商業大廈面前下車了。
北川寺默默地貼著白咲千代向前走,同時還不忘觀察四周。
一進這座大廈,他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有意無意射來的視線。
那些可能就是這里隱藏著的眼線。
北川寺將他們各個方位暗暗記下,腳步卻是不離白咲千代半分,像極了合格的保鏢。
上了電梯。
再繞開一些小房間,最終在一條悠長的長廊停下。
這條長廊的兩邊已經站滿了保鏢,按照數量來看的話,應該有二十四個人。
這么一算,待在核心會議室內的人就已經有八位了,除開要在制藥廠監察的‘榮倉’,還剩下一個人沒有過來。
等到那個人過來,自己就可以動手了。
北川寺沉下心思。
“你們就在這里等待。”白咲千代有模有樣地吩咐一句,面色平靜地向內走去。
得到這個指示后,北川寺跟著另外兩名保鏢貼著墻站好。
在站位的同時,北川寺也不忘挪移視線。
這條長廊之中設有監視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