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凜臉都漲紫了。
剛才還說要在做飯這方面教育北川寺呢,結果開門就遇見障礙,這怎么不讓她覺得尷尬呢?
“沒事,我教你,很容易的。”
北川寺放下長筷,將炸好的天婦羅放在旁邊瀝干油。
洗了一下手,再用餐巾紙擦干。
北川寺往手掌上抹了一層油,抓起一把面粉灑在面團與砧板上,隨后拈起面團的兩端,手腕輕巧地一抖,抻開面團的一瞬間又與此交疊,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把旁邊的北川凜都看呆了。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北川寺將多余的面頭掐掉,又灑了一把面粉在面條上問道:“會了嗎?”
嘶...你剛才有做什么嗎?
北川凜揉了揉眼睛。
她的印象中就是,北川寺拿起面團,然后放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抻好的面條了。
北川凜也不知道這期間面團究竟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北川寺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她嘴角抽了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是不會,寺。”
“啊?你還是不會?”北川寺都忍不住多抖了抖手。
他的眼中明顯帶著‘我明明都這么教你了,但你為什么還是不會’的感覺。
但是不會就是不會,北川凜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硬說自己會了。
只是...
明明剛剛還想著在北川繪里面前露一兩手的,怎么現在感覺...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媽,要不然你還是坐著等吃飯吧?”北川寺開口道。
他現在可忙得很,要分別看三個爐子的情況,不想被多余的事情分心。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一定就會了!”
北川凜拉住想要走開的北川寺,面色通紅。
“......”北川寺。
她能清楚地看見北川寺微不可查地嘆息了一聲,像是在對她這個活寶母親表示無奈一樣。
但在北川凜格外認真的注視下,北川寺還是重新拿起面團。
隨后——
在北川寺麻利果斷的一頓操作下,面團在北川凜的注視下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面條。
就好像變戲法一樣神奇。
“會了嗎?”北川寺撒了一把面粉問道。
北川凜雙眸沉靜,隔了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說道:
“嗯,差不多了,我該回座位上等飯吃了。”
一邊說著這句話,她一邊摘下了圍裙,在北川寺的注視下坐在北川繪里的旁邊。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聽見北川凜帶著哭腔的聲音:“繪里,你說有沒有道理嘛!他明明從以前就一直吃著我做的飯長大的!現在翅膀硬了,都開始鄙視自己的母親了!”
與此同時,北川繪里與中嶋実花驚慌失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啊?!等會兒!凜媽!你別哭!你身上還有面粉呢!”
“對啊,別哭啊!北川就是什么都做得到,北川伯母真的不要在意這些,我們就這樣不給他添麻煩就好了。”
那邊吵成一團,這邊的北川寺總算能夠安安心心準備東西了。
他先是將炭火稍微烤過的魚骨投入湯底,隨后再加上濃湯寶,一鍋咕嚕咕嚕翻騰著的乳白魚湯底就完成了。
另一邊的抻好的面條下入鍋中,簡單過水后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碗內。
乳白色的湯底搭配上面條,最后再由北川寺將炒好的蛤蜊、烤好的鯛魚肉、炸好的天婦羅擺入碗內,中間再點綴上青翠的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