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北川寺略微皺了皺眉。
只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手下的動作不停,繼續向后面翻過去。
在這份花名冊最后那幾頁,可以清楚地看見如月奈緒的名字被人用黑色墨水筆給劃去了。
但要是仔細看去的話,還能看見其他三個女生的名字也被劃去。
看來應該是遭遇到霸凌者的欺凌,導致這些女生的身體亦或是心理方面出現了問題,因此無法出席上學。
“光看記錄也看不出來什么。”
一直沒有說話的神駐蒔繪開口提議道:“反正這里也有那么多張課桌,稍微找一找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的吧?”
這話倒是說得沒錯。
北川寺抬頭看向黑壓壓的課桌。
這些課桌整齊地擺放著,仿佛今天還有人在這里上過課。
北川寺將花名冊塞進背包中,接著又叫上神駐蒔繪、麻宮永世她們幫忙。
課桌都是普通的課桌。
并沒有那張課桌特別破舊。
但是——
北川寺抬起手電筒。
在手電筒的豎狀光照射下,北川寺輕易地就看見了擺放在課桌上面的白花。
已經有些干枯的花朵略顯凄慘地斜插在白色的花瓶上。
“那是...”麻宮瞳張了張嘴。
作為一個擁有常識的高中生,她自然明白在課桌上面放置白花是什么意思。
“對已經亡故之人的懷念。”
北川寺說著就走了過去。
同時他也有些慶幸。
幸好剛才他在給墻壁開洞的時候選擇在前門后面一點距離,沒有對這些在后面的課桌造成損壞。
放置著哀悼花瓶的課桌一共有三個課桌。
北川寺走過去將這三個課桌的課本抽出,同時掃了一眼上面的姓氏。
“早川、山內、藤原...”
這似曾相識的姓名讓身后的麻宮瞳她們略微發愣。
這不就是剛剛在花名冊上面所發現的人名嗎?
在最后面,這些人名都被劃掉了。
原來那并不是象征著休學,而是代表著她們已經離世了?
“霸凌的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嗎?”神駐蒔繪摩擦著下巴。
她是神駐村出身,由神駐家主親自照看長大,因此對‘校園霸凌’這個方面并沒有什么實感。
本來她還以為就是學生之間的矛盾,只要好好兒交談就能夠隨便解決。
但現在看來...
“這都已經鬧出人命了...難怪如月奈緒的性格會那么扭曲...早就已經見到過同學在自己身邊死去,會變得那么冷漠不近人情也是當然的...”
神駐蒔繪搖頭。
可在這時,北川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我倒是覺得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