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芳子樂觀地笑了兩聲,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用在意。
“兩位其實不用在意的,我都快習慣了...”
“而且就算暫時無法解決怪夢的事情也沒什么,因為兩位每天都往我這邊來,也給了我這個單身獨居女性一些心理上的安慰...這樣也就足夠讓我感謝兩位了。來,喝茶。”
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為北川寺三人一一奉茶。
見安達芳子這么客氣,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對視一眼,越發手足無措,不好意思了。
畢竟兩個人都還只是高中生年紀,面對如此社交辭令,自然不知道如何回應。
他們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北川寺,卻發現北川寺正在直勾勾地盯著安達芳子,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一樣。
難不成北川大哥已經有頭緒了嗎?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眨了眨眼睛,都有些期待。
北川寺當然也感受到了他們兩人灼人的目光,不過他并沒有著急,只是在打量完安達芳子后開始掃視房間內環境,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后才正式開口。
“安達小姐,你的脖子這里...”
說著,北川寺還指了指對方的脖頸處。
“啊...被北川先生發現了嗎?不過這也是圭一先生與一姬小姐知道的事情...”
安達芳子笑了笑,將領口拉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脖頸。
在她光滑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清晰可見的青色瘀痕。
這青色瘀痕呈人的手掌模樣,五指的痕跡十分清楚。
像這樣隔近了看,只讓人覺得有些滲人可怕。
“你別看這個樣子,但其實一點都不痛喔,就是看著有些不太好看。”
安達芳子特別樂觀地說道。
北川寺并沒有開口打擊她過于樂觀的態度,他只是深地看了一眼這道青色瘀痕,又問了一句:
“安達小姐曾經遭遇過什么事故或者意外嗎?比方說車禍這一類的事故。”
聽著北川寺的講述,安達芳子小小地捂住嘴巴,好半天后才回答道:
“啊...這種可怕的事情...我印象中是沒有遇見過。因為我膽子很小的,就算真有這種事情發生在我面前我也基本上是繞開走的。”
“那么安達小姐曾經和別人發生過爭執嗎?比方說特別激烈的哪種矛盾爭執。”
北川寺又問道。
“唔...這個...也應該沒有吧,我和同事相處得都還算不錯,要說爭執的話,那估計得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母親和我討論過要不要上大學的事情。”
安達芳子思考著說道。
“是嗎?”
安達芳子的回答讓北川寺陷入了沉默。
不是車禍也不是跳樓自殺一類的事件,與外人也沒有起過什么爭執。
那么安達芳子能接觸到‘死人、靈體’這方面事情的就只有——
北川寺抬頭。
在這個還算寬敞的客廳的墻角擺著一方烏木小柜子。
“安達小姐,你背后的那個小柜子應該是靈龕吧?”
北川寺毫不猶豫地問道。
聽見北川寺這一問話,安達芳子也是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她順著北川寺的目光向后看,接著有些贊嘆地說道:
“真虧北川先生能注意到,平時我可是都把東西收起來的,看上去那也只是一個小柜子而已...就連圭一先生和一姬小姐都沒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