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一個演員。”
作為弱女子的她,如此說著。那好,今后就稱呼她為“虛”。腎虛的虛,虛實的虛。
虛愿意別人這么稱她的名,但爹不愿意。背地里,爹還是喜歡喊她為“虛女郎”,時刻警惕自己——這人一定很惡毒,別被外表所迷惑。
虛確實很漂亮啊。無論怎么擋,她的臉型都在那里長著,端端正正也并非大眾臉。仔細看,她的發色竟偏向淡藍,發尾則是不明顯的深藍色,與黑暗漸漸相融。
染過?
難道真是“那種”場所里的人?
她看上去很年輕,除去高瘦身材,應該不過十七歲。外貌啥的,都被擋住了,哪能看清!
終于,虛發言捍衛自己的權利:“叔叔,這樣看人家是不是很不友好?”
爹無語,不這樣看,又怎么辦?叔叔叔叔的,叫得倒甜。小妹妹,爹在現實里可比你還年輕吶。
一個回身,爹不管你這陌路女子了。還“叔叔”呢,有那么老嗎?一步兩步、一步兩步,憨憨的一墩子肉,輕快地跨進了窗戶。爹不回頭,臨別前那個眼神,希望虛女郎你自己去體會。
“搞不定吧?”亓片打趣道。
不做聲,這些嘲諷,不接受。
笑笑,亓片的玩笑繼續開:“哎呀喲,你看虛姑娘真可愛。老夫的少女心啰,都快要化了。
她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要不,收了吧?”
收養?
爹沒心情跟你談天說地。悶悶不樂中,你說這現實怎么就跟異世是相反的呢?不管游戲異世會怎么變,爹的高尚品德,永不動搖!
貴族萬歲,與節操共存亡。
——
寒風和細雨中,虛獨自面對春寒。記得她的那句話了嗎?
“我其實是一個演員”。
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位演員耐不住天寒,擦擦眼淚,拖著行李箱慢慢過來。她在下面靜靜看著,楚楚可憐。
亓片沒去管那么多,靠在玻璃上看那邊的天空。感覺又要詩興大發,于是搖搖頭再哈哈笑一聲。
沒理由的笑聲,被虛聽見。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艱難啟齒:
“我不光是玩家,還是個喜劇、恐怖片演員,先生?您看戲嗎?”
演員?
亓片沒好氣地把目光轉向她,問:“你哪兒來的?”
虛:“現實世界。有什么不對嗎?”
她就怕過不了亓片這一關,好像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至于亓片,比較隨性,再加上記性真不好,應該會讓虛進去吧?
不!
錯了。
亓片立馬關上窗,玻璃該扣死就扣死。然后,走人。不去跟爹聊天,還在這里干嘛?管你是不是演員,自己一邊涼快去。這絕對不是他在嘩眾取寵來突出自己的性格,而是單純的不想引狼入室。
了解?
——
爹其實在后邊看著,心一軟:這亓片不近人情吶?剛才要人家進來,現在又拒之門外。跟誰學的?
“你還是讓人家進來吧。”多少帶點紳士風度,爹前去開窗。
亓片則趁他開窗的這一刻,去其他房間抱來一單被子。回到嬰兒房后,三兩下把被子扔出去,“虛姑娘,今晚你睡外邊。”
轉瞬又把窗給扣上。
這……
這套操作,爹看不明白,問:
“干嘛啊?真讓她睡外面?”
亓片冷冷回答道:“她是一個演員,我看她怎么演。”
爹舉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