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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撿到一個來歷不明的弱女子,名字還特別奇怪。就問如何是好?
這是個大問題。先把她涼在一邊,哈貴兒們湊一塊兒,交頭接耳。
爹本打算邀請人家進隊伍的,但這會兒又莫名擔心起來,他怕!怕招來的不是簡簡單單的玩家,而是取命的惡毒女郎。
關掉雙眼的照明功能,他回頭就一瞥,對方那身材還真是人模鬼樣。如此妖嬈,想必是個狠角色。
當然,這些都是爹主觀臆斷、不切實際且不成熟的想法,真實性有待證實。
爹不在意亓片衣服是否骯臟,把著那肩膀,訴說私語:“好危險的氣息,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
剛才不是你死命護著她嗎?
亓片沒意見,還對弱女子喊道:“老姐姐,我們不是壞人,你是壞人嗎?手上沾墨水那種?”
“你呀!”
爹幾步上前,拉扯住他衣服。
毛線喲!這亓片話言直白,跟他組隊,我倒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不過,這種性格我倒挺喜歡。
對爹來說,智商低的死炮灰,都是出色的擋箭牌。不過亓片這塊“擋箭牌”有些不同——行為搞笑,機靈又帶點頑皮,關鍵時刻智商在線。
也算是爹的錯覺,兩人在一起才幾小時,哪會捕捉到那么多的性格信息?
眼下,不能再拉拉扯扯!
成何體統!
爹決定打理衣服。領子和蝴蝶結工整,衣角、袖口沒褶皺。從心臟位置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油臉一抹。
再小聲說:“翻窗去后邊房,今晚我們住里邊。我……
來對付她!”
說完,瀟灑地抖抖手帕,開“眼燈”。大步流星、神采奕奕地向前面走去,目標鎖定,燈光已經準備好。
亓片撫摸下巴,嘴角顫抖:好人脾氣可真怪。猜不透、猜不透。這次的“桃花運”先讓給你。
他還是去尋找住處——就后邊這房,兩人之前已經觀察過,窗戶是開的。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搜查。
不搜查是對的,跟陌生人獨處一室,危險性極大。
說到底,誰也不相信誰。
“唉嘿!”助跑蹬腿再一翻,安全進入。
面對一片黑暗,亓片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有鬼、有人,直接扯開嗓門嘶吼。
“啊——”
極其尖銳的哀呼聲。一嗓門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精神恍惚,更別提屋外那一對胖男瘦女。怕是,魂兒都要嚇跑了。
為什么尖叫?
如果亓片說這是在給自己壯膽,有人愿意信嗎?可這是事實。
啪嗒。
摸到電源開關,環視一周,大概是一間嬰兒房。都是些小玩具:洋娃娃穿著花衣裳,看上去像是新買來的一樣;智力拼圖也沒有被摳得稀巴爛。
“人工味兒挺濃,這副本地圖莫不是神圖公司自己搭建的?那也太不用心啦!
到現在都沒幾個玩家前來,難道老玩家沒有接收到信息?”
猜測,都只是沒用的猜測。
沒有證據前的胡思亂想,徒增煩惱罷了。
不再探索其他房間,來到窗邊,亓片選擇撐著下巴看好戲。看到精彩處,拍手叫好:猴兒照妖精,兩開花誒兩開花!這就很六了。
——
好戲上演中。
爹:“我是一個好人。咳,你叫虛吁……虛什么?”
發光的“二筒”瞪得兇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打怪獸的。知道的人又覺得他是猴子派來搞笑的。
虛·喜糖,算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捂著一臉羞容,眼角那不是淚花,就是雨花。
“唔,你可以叫我虛,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