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挺不過腰肢了,”亓片脊椎是痛到骨子里,“別走!待會兒有事問你。”
——
兩人移步到跳樓機下,這里沒人。
菜刀被他掖在腋下,一有危險反手就是一個爆頭。
她則把傘降得更低,聲音放低:“我有男朋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如果是刺殺誰,我很專業。”
這話,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
驚得亓片刀都快要掉下去,不相信耳朵。黑傘配這身樸素又大眾的工作服,貌似還是男士的。
好想問一句“你是白癡”嗎?
“姑娘,你姓白名癡,是不是喜歡吃面包?”
以上,都只是亓片內心吐槽。平白無故罵人也不好,但她的身份,惹人懷疑。等著,接下來就套路出來。
“其實我不是想跟你談戀愛,我就是想認識認識你。我是查戶口的,你涉嫌一起蓄意謀殺案件,我覺得你可以跟我走一趟。
村口復讀機是不是要你干的!
在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的地方,你又成功拿了第二滴血!
就在剛才,當著我的面讓第三人變成肉塊。
你現在是不是還想干掉我?”
亓片像螃蟹一樣橫著閃躲,間隔了五米,他才勉強放心的停下來。這就把關系挑明了,他就是來抓你的,乖乖把名字報上來。
誰料,這奇女子傘下自信一笑,“哼,抓兇手關我這個路人什么事?無恥讕言,你有本事就追來。”
說完,腳下一滑,往后倒去。
不!那傘卻被她舉得平穩,這一倒,直接向后滑步出去。傘跟地面平齊,她水平滑出十米開完,抵到建筑物才停下,提傘嘲笑。最后轉身,慢慢朝游樂園大門去了。
“我這一看,她是飄了。”
亓片目瞪口呆,遲疑不決。
她放慢腳步,像是在等著自己這邊上去。真可惡呵,耍詭計呢?本以為是個白什么癡的刺客,原來只是個另類點的小人。
菜刀指著那人的后背,他選擇跟上去。
“如果你誰都能殺,可愿意幫我……報個仇?”
自言自語,亓片只是想,擺脫老太太造成的心理陰影。沒辦法,根本忘記不了那位“老伴兒”,與其今后一直親切下去,不如現在就趁機剁了。
“別走那么快,誒嗨,路人姐姐,等等我。”
才剛休息不多久,亓片撐著肚子跑過去,趕到后,苦臉沖著她。這什么意思,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嗯。”
“沒什么,就是問問,你誰都能刺殺嗎?我不信,你給我剁個人看看。像之前那樣的肉塊——我知道那是你。我身邊的活人只有你了。”
“不,我手上沒有污漬。你也沒有看見,為什么會認為是我?”
“為什么不是呢?
X1加X2的活人對上幾千喪尸,再減去X1乘以一半倒下的喪尸,排除沒有湊過來的,最后等于幾?
等于一,就是你啊。”
——
她把傘提起,看著傻笑的亓片,心算一下,得出結論:“萬物皆可數學。你好狠,居然列方程。
前面就是大門,追上我,我就告訴你X2是誰。真的不是我。”
她加速穿過游樂園的大門,不回來。
留下亓片,獨吹冷風。
“不是你,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