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目前可以使用“地圖”功能,雖然有些地方被遮蓋住,但大致方向不會錯。
又是三十分鐘……
亓天神總算趕到了,只是沒有看到虛的媽,那個神經老太婆溜哪兒去了?女兒死活都不管的?
忽然,一個手拍過來。正中亓天神的肩膀,好大的壓力。
“就差你一個了,大家伙以為你在茅坑跟糞便玩‘親親’,趕緊過來忙事。”
修遠兮,也就是年輕的那個,他今天這身打扮,比亓天神更威武霸氣。
他玩笑開完,其余幾個也是奇裝異服的端公,都捧腹大笑。倒是幾個農夫打扮的幫工,還在下苦力。
亓天神指著他這一身……
修遠兮解釋說:“以前基本上是在船上祭祀,改不掉習慣了。不像你們這樣大紅,我這大黑帶大綠,也行。”
他的話不重要。
亓天神咳嗽一聲,壓低嗓子:“昨晚吃撐,胃難受。嘴有異味,讓我先歇歇。”
這就把修遠兮打發走了。
沒有懷疑,最好。
可虛為什么要亓片扮演這么個角色呢?好容易穿幫。
還有十幾個也是大紅衣的端公,紅衣上的配飾卻不一致。有插各種武器的、有背后掛鏡的,有頭頂寶塔的……
各路玩意兒啊,好大的派頭。
了不得!
知道嗎?這一切竟只是為了一張卡牌!
多么人神共憤的事!
不講人權,講“卡權”。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知道,亓片平時看見死刑犯被行刑,都會為其默哀的。不是他圣母心犯了,只是因為他害怕……害怕死刑犯是被冤枉的——
沒什么比冤假錯案更諷刺的了。如果有,就當前面那句話沒說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鬼知道誰是誰非,誰黑誰白?
五官中除了嘴巴不容易欺騙大腦,其他器官都容易被外界蠱惑。
畢竟嘴巴更多時候是拿來對外輸出的嘛,沒有哪只嘴一只進食的。
——
嘚!
越想越氣,索性不想啦。
管它卡牌有沒有人權,這個世界向來都是文化間的斗爭,而不是個人的矛盾為主。
活在當下,就依了它吧。
多少有些得過且過,為了不讓消極心占據內心,亓天神,拉住一個農夫。
“老伯,急急忙忙亓哪里啊?”
農夫舉起手里的小手鋸,“俺以前是割苞谷的,就是那層皮。”
這話有意思。
呵,老司機開車,有模有樣。
“現在割木頭,你升級了,”亓天神放他走,又拉過一位老婦,“嬸嬸,拿一堆紙干嘛啊?”
是的,老婦手里操著白紙。
不像是紙錢,像……白紙。
左看右看,沒什么特殊的。
老婦解釋,溫聲細語:“玩意兒可稀罕啦。是俺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待會兒你就知道。
誒?你不是端公,怎么不曉得咧?”
這……
亓天神不慌,腦海里點了首歌曲“冬天的秘密”——
尷尬的我始終獨自懷抱整個秘密,但朋友都說我太過憂郁……
是挺尷尬的。
老婦去忙了,天神看著他們繁忙的樣子,依舊不解。這些操作,很奇怪。似乎,他們在打造著什么特別可怕的東西。
不詳的預感。
白紙……
手鋸切割木頭……
還有自己這身端公服,另外十幾個“同類”,都蹊蹺!新鮮文化,有意思。倒也是,不同地區都有不同的精神信仰,就比如穿上端公服跳大神,這“端公戲”多少城里人見過?
端公頭——修遠兮。
眾位端公——亓天神……
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