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哪一家的?”
“船公老漢說,小船回的是當地一個新進富戶的船塢,此人姓夏,是近兩年才冒出來的。也不知是何來歷。”
辦案不怕線索多,就怕沒線索。有點蛛絲馬跡就好順藤摸瓜。掌笠準備午后先去府衙,打聽打聽這家姓夏的。掌獪負責繼續盯緊那條大船。按理王劭也差不多該往這邊趕的路上了。
同日,洛子三人又上街買了新衣,穿戴整齊,借了個店小二,幫忙捧著禮物,打聽了鑿牙先生的府邸,這才出門。幸好鑿齒先生在家,洛子等人遞上名帖在門房等候,不多時家丁說有請。三人隨著進去。進了花廳,看見一位頭戴文巾身穿鶴氅的中年人,想必這就是鑿齒先生了。洛子深施一禮,說道:“晚輩潁川韓悅,拜見鑿齒先生。”中年男子趕忙相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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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免禮免禮。你就是韓悅韓洛川?”一聽韓洛川,旁邊張驍一下子睜大眼睛盯著洛子的背影,旁邊的叔子偷偷拉了拉他,意思是你別那么大驚小怪。
“我與韓康伯交好多年,你是他的世侄,自然也是我的世侄。”他提到的韓康伯,名韓伯,出自潁川韓氏,是當代有名的玄學家和訓詁學家。韓伯雖修玄學,鑿齒愛佛教,但二人甚是交好。
鑿齒先生朝洛子身后看去,問道:“這二位是?”
“在下兩位好友,結伴同游楚地。”洛子答道。
“在下譙國桓伊。”叔子施禮回答。
“在下前涼張驍。”張驍也學著他二人施禮道。
“原來你就是桓伊啊,早聞桓氏有一位精音律的少年。幸會幸會。”叔子靦腆一笑。這位鑿齒先生沒看張驍,看來對北江諸國侵吞晉朝疆域,還是有所介懷。
“此番來荊州,不知所為何事啊?”
“我等來楚地游歷。恰好桓叔夏君偶得一拓本,特來請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