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二人都跟在韓悅后面,一直跟著他走到臥房門前,韓悅閃身進了門,把二人關在門外,在屋里說:“睡覺。”張驍還以為晚上會聽到什么發現,結果被關在了門外。二人只得回房。
同晚,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二樓的一間套房里,氤氳的熱氣彌漫著整個屋子。屋子里擺著一個碩大的木桶,一個男子正赤身泡在木桶里。一頭銀色的長發搭在桶外。地上扔著一堆沾滿灰塵的破舊衣衫,還有一個皺成一團的面具。
那人從水中站起,光潔修瘦的背上,一串字符紋身沿著脊柱從腰彎一直延到脖頸。這個人正是那日荊襄九樓打斗的藍衣男子。他站在屋中的一面銅鏡前,燭光搖曳中,顯出更令人迷離的身影,細腰、寬肩、長腿、翹臀,他邊欣賞邊擦拭,暖慢地,細細地,仿佛在擦一件精美的玉器。
正沉浸在美妙的觸覺中,忽聽有人輕嘆了一聲,男子瞬間抄起掛在架子上的長衫把自己裹了進去。他邊系腰帶邊說:“看夠了么?”套間里屋閃出一個人,黑袍罩住全身,連臉也看不見。
黑衣人聲音干澀,同樣帶著河南官音:“夏侯家不知從哪代起,不禁出美女,也開始出美人了。”
男子并不理會那人的言語,臉上依舊掛著微笑的冷漠:“他們去找過和尚們了?”
黑衣男子說:“好像還沒有。”
“算沉的住氣。”
“聽說,荊州郡府正懸賞捉拿一個銀發的年輕男子,說他殺了夏家滿門,還做成了彘肉。”
銀發男子“呵”的一聲輕笑,對黑衣人說:“有話就說。”
黑衣人說:“將軍傳話,明年七月十五復活主公。命你三個月內找的主公墓和陰兵符。你可要抓緊了。”黑衣人說完,準備打開窗戶走。
黑衣人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夏侯誓,我走了。想吃肉了再來找你。”
銀發男子對著他即將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