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祭吧。”夏侯悌想了一下。
“遵命。”
酒壇端上了,不大的一壇,壇身上白底黑字用狂草寫了大大的“浪祭”二字。阿魯拍開壇封,居然聞不到一絲酒味。阿魯倒了一杯,遞在韓悅未傷的左手上,韓悅聞了聞,酒味很淡,一飲而盡。感覺入口很淡,毫無酒的辛辣灼燒之感,反而像飲山泉一般清洌,咽后方感覺出一股清香的酒味從喉嚨舌尖漾開。
“好酒,何來的?”韓悅又要了一杯,阿魯看了看曹悌,見主人沒說話,就又給韓悅倒了一杯。
“東瀛。”夏侯悌依然不緊不慢地吃著菜。
“你不一起喝么?”
“少司從不喝酒。”當值女子今天似乎話有些多。
這種淡如水的酒,對韓悅來說,千杯也喝了,一會便三杯下了肚。第四杯阿魯說什么也不給了,韓悅伸手去搶,二人拿著酒杯爭執不下。夏侯悌放下筷子,走過去一把搶過二人緊握的酒杯,一揚頭,竟然喝了。屋里三人都愣了。不是說這位少司從不喝酒嗎?而且還是用的韓悅的杯子。
屋里終于就剩下夏侯悌和韓悅了。
韓悅問:“不是說你從不喝酒嗎,為何搶我的酒喝。”
夏侯悌把臉湊到韓悅跟前,鼻尖都快碰到韓悅的臉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盯著韓悅的眼睛。韓悅心跳不已,輕聲說:“你,不會,一杯就醉了吧。”
夏侯悌盯了好一會,才把臉挪開說:“長痘了,明天要讓他們調一下配餐了。”韓悅聽了馬上用左手去臉上摸,摸了半天才在額角摸到一粒小小的包,摸上去還有點刺痛。
“睡了。”夏侯悌提高聲音說了一聲,門外當值女子連忙應聲進屋,先把韓悅放倒蓋好被子。然后又在一旁的羅漢榻上鋪好被褥,夏侯悌躺在羅漢榻上,不再出聲。
就這么睡了?韓悅望了一眼暗處背對著自己的夏侯悌,失望地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