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尉遲寶琳,我來要防閤和你有什么關系至于這么開心嗎?抱秦王大腿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個你都這么熱情,你爹還不把你抽死。
尉遲寶琳毫無所覺的拍了拍胸脯,一副交給我了的樣子,然后狠狠的一拍桌子大聲嚷嚷道:“人吶,人都哪去了?再不來人我就把這個房間給砸了。”
岳山正奇怪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旁邊房間竄了出去,一溜煙跑的不見了人影。
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這位趙主事百分之百是在躲著這位尉遲大傻,人家害怕他鬧事兒,還專門派人在一旁盯著。
但……岳山再次打量起尉遲寶琳來。他能看得出這一點,說明一點都不傻啊,心里比大多數人透亮著呢。
尉遲寶琳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岳山的異樣目光,憨笑道:“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不發發火他們就不肯出來辦事兒。”
此時岳山可不敢在輕信他的表現,這人表面粗魯內心鬼精鬼精的。而且他也很好奇這位尉遲大公子為何這般熱情,于是順著他的話道:
“也就尉遲大郎敢在這里拍桌子,換個人早就被人打出去了。”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尉遲寶琳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正聊著,一位中年白面短須身著綠袍的官吏走了進來:“不知尉遲校尉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行了行了,別在這裝了,我就問你我的事情你到底給不給辦。”尉遲寶琳不耐煩的道。
“這個嗎,尉遲校尉是真的為難我了。這種事情我一個小小的兵部主事辦不了呀。”趙主事苦笑道。
“堂堂兵部主事安置不了幾個兵,這話說出去誰信?”尉遲寶琳怒道。
“可你的要求實在太高了啊。解甲歸田他們不愿意,押運糧草也不去,非要去打仗。他們身有殘缺上戰場不就是送死嗎?再說也沒有將軍肯要他們呀。”趙主事無奈的道。
“那我不管,他們都是為國立過功的人,戰場上受傷致使身體殘缺不能就這么把他們趕走。實在不行就讓他們當不良人,給人看家護院也行,總之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尉遲寶琳梗著脖子道。
“我的尉遲大郎,我知道你重情義想給曾經的部下某個好前程。可你這不是為難人嗎?他們身有殘缺,怎么當不良人?誰家會要他們當護院?”趙主事哀嘆道。
聽到這里,岳山大致明白了尉遲寶琳是來干什么的。貌似他以前的屬下在戰場受傷導致殘疾,只能解甲歸田。
但這些人不愿意回家,也不愿意去后勤部隊,只想去前線廝殺。兵部不同意他們就過來鬧事兒,尉遲寶琳是為部下張目來了。
而且,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尉遲寶琳聽說自己是來要防閤的就變得這么熱情了。如果沒猜錯,這貨是想讓他的那些部下給他當護衛。
果然,越是外表憨厚的人就越是一肚子壞水,這貨從一進門就開始算計他了。
“那如果我找到人愿意要他們當護院,你肯給他們防閤的身份嗎?”尉遲寶琳冷不丁的問道。
“行,只要你找到人要,我馬上就給他們入籍。”趙主事道。
見他答應,尉遲寶琳轉頭看向岳山,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成了諂媚:“那個……岳兄弟,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