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候誤會了,家父對您慕名已久,只是無奈年邁體弱近日又偶感風寒不便出行,才有我兄弟二人帶他來拜見您。”張敬澤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呵呵……行了,什么原因咱們心中都清楚,看在你們兩個的面子上我也不追究了。我要的東西呢,準備的如何了?”岳山譏笑道。
“已經準備好了,請您過目。”一直沒有說話的趙竟成拿出厚厚一摞紙躬身遞了過來。
席君買接過之后送到岳山面前,他隨便翻了幾下,和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相結合判斷真偽。發現確實有不同,但總體來說問題不大。
說明這份資料可信度比較高,不過他并沒有輕易就下決斷,還需要專門的人是調查才行。
把資料放到一旁,他才贊許道:“做的不錯,你們過關了。”
兩兄弟一臉驚喜,同時跪下道:“愿為清水候效犬馬之勞。”
“起來吧,我這里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岳山揮揮手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們去做,這件事做好了,之前你們家干的那點齷齪事兒就一筆勾銷。”
“請清水候吩咐。”按捺住激動的情緒,趙景澤道。
“黃河口有一群河盜,給你們五天時間,把他們的情況摸清楚。”岳山道。
“喏。”趙景澤道。
之后又聊了兩句,岳山就讓他們兩個離開了,而他自己則馬上把劉仁軌等智囊團叫過來一起鑒定這份資料的真假。
劉仁軌文武雙全,歷史上就沒少干腹黑的事情。岳山也有意識的把他往這方面培養,平時有事沒事兒就讓他過來當參謀。確實幫了越是岳山不少忙。
話說離開大營之后,兩兄弟才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他們做這么多不就是為了洗清之前的黑底子,然后抱大腿嗎。
之前兩人還在猶豫思考這個揭發材料寫到哪種程度。他們也不敢肯定這位清水候有沒有那么大的魄力把這些人都給收拾了。要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他們家可就慘了。
直到他們打聽到岳山只說了兩句話就殺了一個縣令又新立了一個縣令之后,所有的擔憂都放下了。那自己所能收集到的信息一股腦都寫了上去。
“這位清水候果非常人啊,小小年紀就氣度非凡讓人折服。”笑過之后趙景澤感嘆道。
“呵呵……大哥終于知道當初我的感受了吧。不瞞你說,當時他要剁我手的時候,我嚇得都要尿褲子了。”趙竟成笑道。
“聽你說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夸大,見了真人才知道,見面更勝聞名啊。”趙景澤道。
兩兄弟感慨了好一會兒,趙竟成才說道:“河盜的事情交給我吧,我知道背后都是誰,也比較好打聽消息。”
趙景澤考慮一下道:“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些人和我們不一樣,都是亡命之徒。”
商量好之后,兩兄弟悄悄的返回家中,開始各自準備。
這邊岳山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那份材料的真假,總體來說是真的,比他自己收集的信息要詳細的多。要說有問題的地方就在于,其中幾家的罪名比較輕,或者說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岳山一點都不奇怪,這幾家都是趙家的姻親,和他們家一樣都是正兒八經的地主。最多就是盤剝佃戶比較狠,沒有干過殺人越貨的勾當。
如果他們識相,放他們一馬也不是不行。如果不識相,也就是摟草打兔子而已。
確定了材料的真假,幾人就開始制定詳細的計劃。一直商量到半夜,這份計劃才制定成功。
現在就等河盜的確切消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岳山放下所有的事情,一大早就來到鹽田旁邊,今天是鹽田第一次注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