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來到內院,在這里見到了被控制起來的郭文昌。
這是一個三十余歲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書卷味,此時他的眼睛里還透著驚恐,怎么看都不像是壞人。
在見到岳山之后,他臉上贊放出驚喜的表情,噗通跪在地上道:“清水候,下官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勾結那些刺客啊。”
“我就奇怪了,幾千年了你們這些犯了事兒的人怎么還是這句話?不能換個新穎點的?都聽膩了。”岳山譏笑道。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不習慣他這突然的冷笑話。
岳山沒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十月初三的晚上你在哪?都做了些什么?”
“十月初三晚上我在家中休息哪里都沒去啊。”郭文昌道。
岳山搖搖頭道:“你看看,露餡了吧。十月初三離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除非那天發生了什么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否則一般人是記不清半個月前自己都走過什么的。起碼也要仔細思考一下。”
“你想都沒想就說那天在休息,只能說明你事先已經想好了答案。你為什么要準備這個答案?因為那天你干了虧心事兒。”
關利君目放異彩,早就聽說這位清水候的種種事跡,只以為是夸大其詞。現在才知道,所言非虛啊。這審問方法,他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但又是那么的有道理。
不行,一定要好好聽好好學,就算能學一些皮毛也終生受用不盡啊。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完全出乎郭文昌的意料,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的慌亂,雖然很快就被遮掩了過去,但依然沒逃過岳山的眼睛。
此時他更加肯定,這位郭書吏絕對不干凈。
郭文昌迅速調整情緒,帶著哭腔說道:“清水候冤枉啊,十月初三那天我靈感突至寫了一首不錯的詩,所以對那天的事情記得尤為清楚。不信我可以把那詩讀給你聽。”
岳山再次譏笑道:“我發現有些自以為聰明的人總是犯傻。這里又不是公堂定案不需要證據的,我現在也不是在收集你的罪證,而是在確認你是否參與的刺殺案件。”
“在剛才你露出破綻的那一瞬間我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你沒必要在編什么故事了。”
郭文昌的臉色終于變了。
“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嗎?晚了。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主動招了,省的我麻煩也省的你遭罪。二,用刑把你的嘴撬開。”岳山笑道:
“作為聰明人,不知道你想選哪個?嗯,對了,我這個人用刑可別人不一樣,不喜歡直接傷害罪犯的**,一般采用攻心。”
“比如,你有一雙兒女吧?嘖嘖……真幸福美滿的家庭。如果今天晚上我讓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結婚圓房,你說怎么樣?”
“咝!”在場所有人包括關利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岳山。他們是在無法想到,居然有人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
同時心中也是一凜,以后就算死也不能得罪這位清水候。
這一刻在郭文昌眼里岳山化身為了妖魔,他驚慌的道:“畜生。”
“你看你,堂堂讀書人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呢。我剛才說了,只是比如,又沒有真這么做。”岳山語氣輕佻的道:
“好了,作為聰明人,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