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安敢辱我……啊!”
“仇兄,仇兄,你怎么了?”
“快來人啊,仇先生昏倒了。”
然后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可以聽得出來,那個昏倒的被其他人給抬著走了。然后外面就恢復了安靜。
屋內更加的安靜,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外面的情況,但對話聲卻一字不落的聽完了,很清楚發生了什么。
雖然馮易罵的是屋外的人,可他們這些屋內的人也感同身受啊。因為他們的行為和屋外的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準時來參加了岳山的邀約。
未經許可教授他人弟子還詆毀誹謗當師父的,在古代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如果是學生主動請求他們授課還好說,一句‘他求學之心甚堅,我一時不忍就教’了還能糊弄過去。
他們沒有收到任何邀請,主動去教的,實在沒有什么好解釋的。馮易說這種行為比喻為私入民宅,其實就是在罵他們是強盜竊賊。
他們如何能不羞惱,然而這股火氣還不能沖著岳山發,因為不占理的是他們自己。非但不能怪岳山,還有些羞愧。
剛才還有些人把姿態擺的挺高,這下徹底歇火了這事兒說白了他們一點理都不占。岳山要真怪罪下來,并把這事兒大肆宣揚,也沒有人會支持他們。
師徒如父子,這種倫理關系是被所有人認可的,也代表著太多人的利益,沒有人愿意看到這條倫理線把破壞。
遠的不說,現在龍首山書院就聚集著百多位名師大儒,一旦這事鬧大了,他們會被所有人排擠,只有灰溜溜的退出大字典編撰小組。
大字典編撰已經成了文壇盛事,能參與進來對名聲的提升是在太大了,還能名流千古。好不容易搶來的機會,怎么可能愿意放棄。
現在他們只期盼岳山不要怪罪。
而岳山呢,也心中暗自叫好。馮易這個弟子果然機敏,那一番話說的太妙了,反正換成岳山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當然了,以他的身份也不能說的這么直白。但馮易可以啊,小孩子為老師打抱不平,大家只會夸他尊師重道。
那一番話不但打擊了外面那一群人,還順便敲打了一番屋內的人,為岳山接下來的計劃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本來他還想用私自授課的事情給這群人上上眼藥,不過現在馮易無意中替他說了,他再說可能會起到反作用,于是就調整了發言稿。
“謝謝諸位先生能接受邀請給我這個薄面,岳某感激不盡。這次邀請諸位過來,實在是有一件要事想與諸位相商。”岳山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誠懇的道。
“不過在說此事之前,還請諸位先看一看這個。”
說著岳山從桌下拿出一摞小冊子,一一發給眾人。
眾人見他沒有責備的意思,都松了口氣,接過小冊子翻看起來。越看這些人的模樣就越是驚訝,終于有人忍不住問道:
“清水候,統一招生,統一管理,統一授課這有悖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