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山書院,小會議室,岳山正一臉謙恭的和十幾位學者模樣的人交談。
這些學者有的三十出頭,有的已過耄耋之年,有人熱情有人冷淡,但總體來說對岳山還算友好。
就在這時馮易走進來低聲道:“老師,時間到了。”
岳山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對他說道:“去門外守著,我和諸位先生有要事相商,不許任何人打擾。”
“喏。”馮易肅然領命離去,出去的時候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這時其他人也意識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到了,都精神一震,等著岳山開口。
“諸位先生好,想必大家都認識我,但身為晚輩還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某岳山,添為龍首山書院院長……”岳山自我介紹才剛說了個開頭,就被外面傳來爭吵聲。
“為何不讓老夫進去?這就是清水候的待客之道嗎?”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質問道。
“是客我們當然以禮相待,惡客恕不接待。”馮易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敢說老夫是惡客,姓岳的就是這么教導弟子的嗎?”那老者怒道。
“如何教導弟子是老師自己的事情,無需他人過問。”馮易回懟道。
“你……真真氣煞我也,我不和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計較,去把岳山叫過來,老夫倒想問問他把老夫邀請過來卻又拒之門外是何意思。”那老者道。
“對啊,他邀請我們過來卻又不見是什么意思?”又有幾個聲音響起,顯然被堵住的不只是一個人。
“老師正和諸位長者商議要事,不方便見閑雜人等。不過你們的問題我倒是可以代為回答,老師的請柬中明白寫著巳時初與此相會,可現在已經巳時三刻諸位才到,誤時超過三刻鐘已可視為拒絕邀請。諸位請回吧。”馮易毫不客氣的道。
“豈有此理,他說巳時就巳時?老夫有要事耽擱來晚了不行嗎?”
“對,就是如此。”
“他岳山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虧我們還熱心的為他教導學生,居然如此對待我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天下人。讓人知道他是何等不堪。”
那些被堵在門外的人紛紛說道,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閉嘴。”馮易突然大喝一聲,然后嘲諷道:“你們既然有要事耽擱就該提前讓人過來說明,或推遲一段時間或改日另約,可你們并沒未如此做,已經是失禮。”
“失禮之后非但不知反省還在此對家師惡語相向,更是無禮至極。”
“家師此次邀請了數十位長者議事,有的先生早早就到了,一直在里面苦苦等待諸位。你們有要事,難道他們就沒有要事嗎?你們今天要事一直不來,難道他們就要白白等你們一天嗎?此實為自私之極。”
“此書院乃家師所建,里面的學子皆為家師弟子,你們未經家師許可私自給他的弟子授課,言語中還多有誹謗之詞。此等行徑和私入民宅有何區別?”
“爾等如此無禮自私,不知自省卻在此口放狂言,實乃讀書人之恥也。快快離去,否則休怪我不敬老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