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聊到這里自然也就無法在繼續進行下去了,又隨便聊了兩句趙廣年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只留下尉遲寶琳和岳山兩個人。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拐角,尉遲寶琳搖搖頭道:“以前覺得他為人灑脫,今天才發現這么怯懦。”
“呵……”岳山譏笑不已,你丫一個官二代有資格說別人?你爹要不是尉遲恭,你混的絕對不如人家。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中想想就是了,面上卻淡淡的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推測別人行事。”
“行行行,你說的有理,大道理我說不過你。”尉遲寶琳一個頭兩個大的道:“就說你堂堂縣候天子重臣,想幫他很容易吧,為什么視而不見?”
“我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幫他?又憑什么幫他?”岳山反問道。
“你是他朋……”尉遲寶琳本來想說你是他朋友什么的,但話才出口就反應過來,連忙把話吞了回去。
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還遠遠算不上生死相托的朋友,小忙可以幫大忙就有些過了。說起來剛才他那一番話就有些交淺言深了。
不是岳山冷酷無情,就連趙廣年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大家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又經常見面,他要真有那個心完全可以主動尋求岳山幫助。
甚至他可以投靠岳山,只要他開口岳山是不會拒絕了。
然而他什么都沒做,認識這些年也一直表現的很矜持,一直把雙方的距離控制在君子之交上。
岳山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幫他。
所以說趙廣年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怪不了任何人。
不過……
“畢竟朋友一場,如果他能鼓起勇氣,我不介意背后推一把,這也是我能做的極限了。”岳山說道。
“我明白了。”尉遲寶琳郁悶的喝了杯酒,煩躁的道:“這里太憋悶了,走出去轉轉。”
這個提議正如了岳山的意,他也想出去看看長安的風景,當即就起身一起離開。
走到大街上被涼風一吹,心中的憋悶消散不少。看著摩肩接踵的大街,尉遲寶琳道:“以前也沒有覺得長安如何好,這次外放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才知道這里是何等的繁華。”
“所以我們長應該走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岳山附和道。
兩人邊走邊聊,不過聊的都是一些家長里短,都有意識的避開了沉重的話題。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街角,這里多了許多臨時的攤販,還有許多百姓在這里購買物資。
只聽其中一個小販大聲吆喝道:“海魚嘍,賣海魚嘍,棣州產的大海魚,一條兩文錢嘍。”
不一會兒這名小販的攤位前就擠滿了買魚的人。
“這魚怎么這么怪啊?會不會有毒?”有人說道。
“就是,這魚雖然細了點,但有一米多長了吧,賣這么便宜肯定有鬼。”有人附和道。
“不想買就讓開,別擋道。”有人不樂意了,在一旁嘲諷道。
“就是,我都在這等半天了,你們不想買別礙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