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暢被冊封為太子妃,非但外人覺得驚訝,就連武家自己人都不敢相信,其中尤以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最不能接受。
“怎么可能,那個小賤人怎么能當太子妃。”武元爽不敢相信的道。
武元慶搖頭道:“不管圣人和娘娘是怎么想的此事都已成定局,不是你我所能置喙的。從今往后咱們要改變對待她們母女四人的態度了。”
武元爽噌的站起來,大聲道:“什么?你要向那個賤人服軟?”
武元慶道:“不服軟又能如何?和太子妃對著干?”
武元爽語結,但依然倔強的道:“我不管,那個賤人當初是如何陷害我的,要不是兄長你及時發現,我恐怕已經成為賭徒被父親趕出家門了。此仇不共戴天,讓我服軟不可能。”
武元慶知道他的心結,勸說道:“你也是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生在我們這樣的家族就要學會妥協。”
“楊氏當年陷害過你,這個仇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些年也一直背著父親針對她們。”
“如果小賤……武暢沒有入宮,等父親不在了我們有的是辦法炮制她們母女四人。但現在情況變了,她成為太子妃全面占據了上風,如果我們繼續仇視敵對她們會是什么后果你應該清楚。”
“一味的敵視非但不能讓我們復仇,反而有可能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
“現在我們應該改變策略,她占上風我們就暫時服個軟,然后借助她的力量把家族抬上更高的位置。如此豈不是撞得頭破血流更好嗎。”
武元爽也不傻,被他的這一番話給說動了,但心中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于是不服氣的道:
“你太想當然了,你想服軟她們就會接受嗎?我怕她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們給收拾了。”
武元慶知道自家兄弟差不多已經被說服,現在只是嘴硬,就安撫道:“不會,我們是她的嫡親兄長,她對我們出手就是違背三綱五常,到時候她這個太子妃也別想當了。”
“而且你以為在宮中就那么容易站穩腳跟嗎?沒有外力支持她恐怕步履維艱。她能依靠的人是誰?只有我們兄弟二人。”
“清水侯不是收她為徒了嗎?有清水侯支持,她還怕站不穩腳跟?”武元爽反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清水侯為什么要收她為徒,但他是何許人也,豈會聽從武暢的吩咐?如果武暢想做什么事情,她能指望的是誰?命令清水侯替她完成?”武元慶道。
武元爽下意識的搖頭,太子妃的地位固然很高,但還沒資格指使岳山做事。大事上岳山會支持她,小事兒她要是敢開口,估計這個師徒也就做到頭了。
如此一來,很多私事都要有專門的可靠的讓幫她去做。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倆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這也是外戚的作用之一。
武元慶繼續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吧,要是她嫁給別的人或許還能徹底擺脫你我二人,成為太子妃之后反而離不開我們了。”
“合則兩利,只要她不傻就會和我們和解,所以你不用擔心她們的態度。”
武元爽徹底被說服,但向仇人低頭一時間有些邁不過心頭那道坎,于是臉色僵硬的道:“好,我聽兄長的。”
……
就在兩兄弟談心的時候,應國公府另外一處院子里也在進行著一番類似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