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到現在都慶幸當初拉著裴矩一起搞大字典編撰,要不然就無法結識李綱,也就不能認識王績和這么多名師大儒。
雖然大字典編撰對他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但當初認識的那一批人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幫助。
在校園里漫無目的的閑逛,回想著已經去世的裴矩和李綱,他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就在他感慨物是人非的時候,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定睛一看,正是他的三個徒弟馮易、陳忠和李恪。
三人也看到了他,馬上跑過來行禮道:“老師。”
對面一開口岳山就聞到一股酒味兒,揮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大白天的你們這是哪去了?”
馮易訕笑道:“去參加了個文會,實在躲不過就喝了一杯。”
見他們都很神色自如就知道確實沒有多喝,岳山也沒有生氣。他又不是老古板,徒弟喝一點酒就暴跳如雷。只要不酗酒就沒關系。
正好他也有事情要找他們,這下也省事兒了,就把三人交道一處僻靜的地方問道:“你們兩個年歲已不小,是到了出仕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有何想法。”
這話自然是對陳忠和馮易兩人說的。
“弟子想參加科舉。”陳忠認真的道。
岳山點點頭表示贊同。這非常符合他對陳忠的認識,別看這個徒弟沉默寡言,內心卻非常執拗好強,想走科舉證明自己的能力很正常。
又問馮易道:“你呢?”
馮易灑脫的道:“用您的話說我的性格放蕩不羈,實在受不了那個約束,您就別為難我了。不過您放心,為了不讓人說您教徒無方我也會參加科舉的,只是考上之后不會出仕為官。”
“放屁。”岳山氣道:“自己憊懶別把責任退給我。再說我還用你給我漲臉?你愛咋咋地,只要能過得去你爹娘那一關就行。”
一提起爹娘,馮易再也維持不住形象,苦巴巴的道:“這還要師父您給拿個主意才行,我爹娘就聽您的。”
“滾蛋,我可不想讓你爹娘抱怨我。還有一個月就要京考,看你們兩個能不能考上,都走吧,別礙眼。”岳山不客氣的道。
“喏。”三人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
“李恪你留下。”岳山忽然說道。
李恪很疑惑的停下腳步,和兩位師兄道別之后重新回到岳山身邊。
等兩人走遠,岳山才重新打量起這位貴為蜀王的弟子,亦是他的三舅哥,反正關系很亂。
李恪今年已經十六歲生的是器宇軒昂,確實頗類年輕時的李世民。但也正因為太像李世民了,他這些年始終小心謹慎,不敢表現的太優秀。更是不敢去碰一些敏感的東西,比如兵法。
對這個徒弟岳山的態度也很復雜,一方面是心疼,過的太壓抑了。另一方面又覺得,起碼比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百姓要強,別那么矯情了。
所以他對李恪并沒有特殊照顧,平時就放在書院和大家一起學習,偶爾和馮易三人一起叫過來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