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總是在人最想不到的時候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岳山剛剛把博物院的建設計劃整理好,正準備實施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斷了他的計劃。
“你爹去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岳山不敢置信的道。
“嗚嗚嗚……昨天夜里。”田行和哽咽著道。
“怎么會,之前他的身體不是一直很硬朗的嗎?”岳山道。
“昨日晚間他老人家吃了半個香瓜,沒多久說肚子有些隱隱作痛。”田行和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悔恨的道:
“我們要請醫生他不愿意,說可能是脹著了,喝點熱水就好了。我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誰知半夜他疼痛難忍,我就趕緊去請醫生。誰知醫生還沒到,他老人家就一命嗚呼了。”
“都是我不孝,對他老人家關心不夠。我要是多關心他一下,早早就請醫生過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嗚嗚嗚……”
岳山也悲從中來兩眼泛紅,忍著不讓淚水流下,說道:“好,此事我已經知曉了,這就去見學臣兄最后一面。你……你再去通知別人吧,不用守著我。”
“謝夏國公,那我先告辭了。”田行和跪下叩了一個頭起身離開。
目送他離開,岳山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水脫眶而出。
他真的沒想到田學臣就這么走了,實在是太突然了。
穿越以來他也算是見慣了死亡,李淵、王珪、陳叔達、溫彥博、秦瓊包括前段時間才病故的魏征。
只是他和那些人的關系都若即若離,對他們的去世并沒有太大的感觸。
田學臣不同,是最早投靠他的官吏之一,也是他最堅定的盟友。當初的棣州要是沒有他主持大局,早就被人摘了桃子。
這樣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帶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仔細算算,他穿越過來也已經二十年了,眨眼就是二十年時間過去。他從一個十歲的少年變成了而立之年的中年人,孩子都有了兩個。
剛認識的時候田學臣才不到四十歲,今年已經將近六十。
仔細說起來這個年齡在古代已經不算是短壽了,主要是來的太突然。
要是他一直病懨懨的還沒什么,關鍵是他身體一直很好,說沒就沒,帶給人的沖擊才更大。
而且之前田學臣從棣州調入京師掛了個閑職,一直等著部堂衙門出現肥缺好頂上去。可是因為受到岳山的牽累,事情一拖再拖。
前幾年岳山全面退讓,作為補償,去年給田學臣補了戶部侍郎的缺,這剛當了不到一年人就沒了。
前幾天兩人才剛剛見過面,他的身體非常硬朗,還開玩笑說要再活二十年弄個六部尚書當當。
沒想到,說沒就沒了。
岳山馬不停蹄的趕到田府,此時府上已經陷入了一片悲傷,門頭柱梁上面都掛上了孝布。
因為他是至交好友沒有那么多避諱,田學臣的妻子田陳氏親自出面來接待的他。
安撫了一番之后就去靈堂見到了田學臣的尸體,臉色蒼白,眉宇間似乎還能看到一絲痛楚。
岳山更是悲痛,淚水順著兩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