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讓我跪著吧。弟子數年未能回來盡孝,實在是心中有愧。”陳仲強行磕了三個頭道。
岳山無奈受了他的頭,才把他拉起來道:“好好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快起來吧。這孩子是昂正吧?都長這么高了。”
“是的,這是我那不爭氣的長子陳昂正,還不快給你師公磕頭。”說完還踢了陳昂正一腳。
能看出來這一腳是真踢,陳昂正臉上都浮現痛苦的表情了。
“孫兒給師公磕頭了。”陳昂正趕緊也磕了三個頭道。
“好孩子,趕緊起來。”岳山上前把他扶起來,然后對陳仲嗔道:“打孩子做什么?”
“孩子不打不成器。”陳仲道。
“放屁,當年我打過你嗎,也沒見你長歪?”岳山氣道。
“我教孩子的本領哪能和師父您比呀,就只能用這種笨辦法。”陳仲羞愧的道。
“你呀,不會教可以問我啊,要不……”說到這里岳山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頓住,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你是不是想聽我說,你教不好就把孩子給我吧,我幫你教。”
“啊?那個……嘿嘿……”陳仲臉上的表情一僵,訕笑道:“還是師父您了解我,既然您猜到了我就不藏著了,確實想讓他跟著您學習。”
“你呀,出去幾年都學會和我耍心眼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說啊。你想把他送到我這邊,我還能拒絕不成?”岳山氣道:
“你們師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混蛋,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馮易最混蛋,一走就是好幾年,前段時間寫信回來說帶著妻子出海游玩去了,明年再回來。”
“真是混蛋到了極點,你別笑,你比他也強不到哪去。”
“是是是,師父您教訓的對,都是我們做弟子的不好。”陳仲連忙道。
“算了,我也懶得說你們,愛干嘛干嘛去吧。剛好馮易的兒子弘年也在龍首書院讀書,讓昂正也去吧。”岳山意興闌珊的道。
“謝師父。”陳仲高興的道。
“謝師公。”陳昂正也趕緊行禮。
“走吧,到里面去談。”岳山道。
“是。正兒你在外面候著,我和師公有話說。”陳仲道。
“候什么啊,在府里轉著玩去吧。”岳山又叫來一個仆人領著他去后花園玩耍。
到了大堂落座,陳仲就把這些年在遼東的工作講了一遍。首先是他自己,已經是五品的太子中舍人,深受李承乾其中。
不到三十歲能做到這個級別的,雖然比不上那些三十歲就列入政事堂的大佬,但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如果順利又有能力,五六十歲起碼能混到部堂級別的大佬,如果運氣再好一點,政事堂也不是不能進。
然后就是遼東四道,李承乾把自己所有的手段都用了出來,發展的非常好。
這些年通過雙向移民增加了漢人的數量,稀釋了異族的人數加速了民族大融合的進度。
在輔以該風易俗和遍布各地的學堂,大唐的統治已經徹底穩固。
借助地理優勢大搞榷場和草原各部族交易,賺的是盆滿缽滿。
當地的農業生產也已經恢復,并借助中原的耕種技術和優質良種發展的更好。
尤其是土豆和紅薯的推廣,更是讓當地的糧食產量翻了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