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臣等必不讓殿下失望。”
“好,你們先商議一下如何裁撤總督府和進行權力移交。中舍人,你和我來。”李承乾吩咐一句就離開了。
陳仲在眾人各式各樣的目光注視下跟著他走了出去。
等兩人離開,眾人才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這件事情。
還有人對杜荷說道:“杜長史,殿下這到底賣的是什么關子啊?什么都不說我心中沒底兒啊。”
“是啊是啊,您是殿下的心腹,難道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嗎?也稍微給我們透一透,讓我們也安安心。”其他人紛紛說道。
杜荷正色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多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可看起來中舍人似乎知道啊,殿下怎么會漏掉你這個長史而和他中舍人說這件事情?”
“是啊是啊,此事說不過去啊。您才是總督府的長史,有什么事情也應該和您說,哪輪得到他一個中舍人。”
杜荷眼神里浮起一絲譏諷之色,終于搞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了,就是想挑撥自己和陳仲的關系。
你們還真是想瞎了心,別說我和陳仲沒矛盾,就算有矛盾也會主動退讓一步的。
沒有別的原因,當年父親突發急病的時候夏國公是出過手的,我杜荷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但面上卻并沒有表露一絲,淡淡的道:“殿下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做臣子的只要聽著就好了,牢騷太多當心殿下不喜。”
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剩下的眾人也同樣都好似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一般,一臉平靜的相互打招呼告別。
李承乾來到一處花園,踩著薄薄的積雪道:“老師最近還好吧?”
陳仲連忙說道:“師父的身體挺好的。”
“那就好,他都和你說了?”
“說了一些,圣人想讓您回京提領內閣并且在東宮自置官屬。這話要不是師父說的,我肯定不信。”
“呵呵,別說你了,我剛聽說的時候也一樣不敢相信,可事情就是這么的不可思議。”李承乾心中松了口氣。
他知道岳山不可能把某些事情告訴陳仲,但還是想問問確定一下,現在終于放心了。
“此事你怎么看?”
“圣人真乃千古第一圣君,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呵呵……父親確實圣明,能成為他的兒子是我最大的榮幸。但這也是壓力,京中不比遼東局勢更加復雜,我們必須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是啊,在遼東我就常常感到力有未逮,這次回到京中也不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呵呵……怕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性格不代表能力,也不怕您笑話,昨天聽師父說完我一晚上沒睡好。現在想想更加佩服師父,十歲就孤身踏入京中創下如此局面,真不知道當年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李承乾腦海里也不禁浮現出最初見到岳山時的情節,也嘆道:“是啊,比起父親和老師我們還差得遠啊。”
“算了,不說這些事情了。你準備一下,等會陪我一起去見老師。回京之后我還沒去拜訪他,估計這會兒心里正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