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過來的他嘟囔著道:“劉奎?怎……怎么了?沒事兒少煩我。”
劉奎也不生氣,說道“行行行,你是酒鬼你最大,等我說完了你還這樣我才佩服你。你中舉了,二百七十六名。”
袁群氣道:“沒想到連你也來嘲笑我。”
劉奎拍了他一巴掌道:“我自己都沒中舉,嘲笑你什么啊。皇榜二百七十六名益州袁群,聽懂了嗎?”
袁群猛的打了一個哆嗦,腦子頓時就清醒過來,道:“你說的是真的?”
劉奎肯定的道:“當然是真的。”
袁群突然苦笑一聲頹廢的道:“別騙我了,那天姓岳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他堂堂國公,想害我一個平民百姓還不是輕而易舉。”
劉奎道:“我知道你不信,聽到別人喊你的名字我也不信,就自己擠進去看了一下,確確實實是你的名字。”
“你看我的衣服袖子都快掉了,就是擠的時候被人給扯爛的,你要配我一套新衣服才行。”
袁群這才扶著床頭坐起來,睜大眼睛一看,劉奎確實很狼狽。頭發凌亂,一條袖子從腋下破開幾乎就要掉了,心中頓時就信了三分。
“你沒騙我?”
“有這樣騙你的嗎?”劉奎抬了抬爛掉的衣袖說道。
“怎么會,姓岳的明明說……”袁群不敢置信的道。
“打住。”劉奎打斷他的話,嚴肅的道:“以前你沒中舉心中對他有怨氣,喊他姓岳的沒什么。現在中舉即將出仕,就管好自己的嘴,免得禍從口出。”
袁群愣了一下,鄭重的道:“謝劉兄提醒。”
劉奎生受了他這一禮,道:“之前夏國公說暫扣你的士子身份應該是在騙你,日后也莫要再說這件事情,徒惹人笑話。”
袁群點點頭,疑惑的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奎攤攤手道:“他們那些大人物高高在上,誰知道再想什么。”
“而且你發現沒有,你在京中告他的狀,還散布對他不利的輿論。按理說他應該派人阻止才對,可他什么都沒做,你不覺的奇怪嗎?”
袁群道:“難道是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還是畏懼京中士子太多,不敢肆意妄為?”
劉奎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袁群又不傻,搖頭自我否定道:“不可能,我們散步出去的那些話對他的影響更大,現在幾乎坐實了他奸臣之名。”
“就算他把我抓起來名聲也不會比現在更差,可為什么會這樣?他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劉奎道:“算了,別想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和你沒關系了。現在你中舉,很快就要出仕為官,以后好好做官實現自己的抱負吧。”
袁群搖搖頭道:“不行,有些事情搞不清楚我心難安,我一定要搞清楚他這么做的目的。”
劉奎氣道:“你怎么就這么倔呢,你還想怎么辦?再去攔他的路?就不怕他真的把你的進士身份給取消了?別以為他沒有這個能力。”
袁群道:“放心,我不會干這樣的蠢事。他不是讓我尋找推行高薪養廉的答案嗎?我把這個問題解開再去找他問個明白。”
劉奎無奈的擺擺手道:“隨你吧,反正現在你不去送死就行。這次離別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相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見不到了。”
袁群驚訝的道:“你這是……要走?”
劉奎點頭道:“等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