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啊,您現在就剩下我一個兒子了,這王位,無論怎么樣,都是我的,哎呀,真的感謝我那個蠢弟弟,還想著奪我王位,這下好了,命都搭進去,還便宜了我,哈哈!”太子俞內心偷笑著。
一開始得知公子慶戰死的時候,太子俞臉都笑出花來,之前一副悲痛的樣子,不過是做給南王和金杜看的,政治作秀。
“啟稟王上,信陵君來了!”殿外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金杜心里松了一口氣,他丫的,終于來了,這下壓力就不用自己扛了。
“快快請進!”南王神情焦急的招手喊道。
不到數息時間,角造低著頭走了進來,雖然低著頭,但眾人都看到了角造暴怒、陰沉的神色,“信陵君,快快入座,商議如何對付魏國!”南王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啟稟王上,臣認為,此事滋事過大,不如召群臣商議吧!”
不等角造說話,金杜就直接站出來說了,確實,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找那些大臣一起商量,這些大臣難免會胡思亂想,且這么做也不符合體統。
“對對!”南王啪了一下腦袋,忘記了這茬,角造和太子俞則是不言不語。
一段時間之后,南國百官全部被召集到王宮慶圣殿,參與朝議。
慶圣殿內,南王高坐首位,太子俞站在中間前列,角造站在文官前列,金杜站在武官前列。
百官對于朝議,并無半點疑惑,因為東禾縣淪陷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不光他們知道,整個王都已經傳遍了!
“諸位愛卿,想必都知道孤為何召集你們議事,沒錯,東禾縣淪陷了,孤的二公子,也在東禾一戰戰死,南國一千五百將士也折戟東禾,嗚呼哀哉,痛呼哀鳴!”南王說著說著,又每能忍著淚水。
“嗚嗚,王上節哀!”
“王上節哀啊,王體重要!”
大臣都是戲精,見南王哭泣,也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出聲安慰南王,太子俞見勢,也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只有角造和金杜,一臉不屑的藐視了群臣一眼。
這些大臣是在悲傷嗎?痛嗎?難受嗎?不,他們只是逢場作戲,整個慶圣殿,怕是除了南王和角造、金杜有悲傷的情緒,其余人都是假的,太子俞裝的再好,也終究是幼狐貍,逃不過老狐貍的眼睛,只是三個老狐貍不想指出來而已。
“哈哈哈哈!”
忽然就在這時,一聲另類的笑聲傳來。
“嗯?”
哭聲立即截止,群臣乃至南王都將視線轉移,只見一名略微矮小,站在武官隊列最后頭的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武官在大笑著,南王頓時皺起眉頭,面露不悅道:“夏侯德,你為何放聲大笑!”
名為夏侯德的武官見南王發問,臉色一正,彎腰作輯,語氣不卑不亢喝道:“臣在笑,朝中皆是大丈夫,卻露出兒女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