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看似都比較落魄的年輕人,坐在西關街的橋頭旁隨后就開始了交談,他說他叫王長生,他說他叫梁平平,王長生還詫異的說這名字聽著似乎有點娘炮,梁平平就一本正經的說,是平安的平。
聊了一會,王長生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了,早幾天前梁平平一直都在此拉二胡,今個來的稍晚了點,小橋流水的這塊風水寶地沒想到就被他給占了。
連著抽了兩根煙下去,梁平平的臉色似乎好了不少,王長生忍不住的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在這里幾天都沒開過張了。”
梁平平認真的說道:“有幾個倒是出錢想讓我拉一段,但我看人下菜碟,不順眼的不拉,不會聽的不拉,聽不出味道的也不拉,我師傅說了這二胡只給懂得人聽,一般人無福消受。”
王長生好奇的說道:“說法挺多的么?”
梁平平繼續認真的說道:“手藝人,有講究”
王長生“哦”了一聲,抬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看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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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樣?別急著否認,怎么說你剛才也抽了我兩根煙,于情于理你都得投桃報李,正好閑來無事,你我和我來一曲解解悶?”
梁平平抿了抿嘴唇,似乎頗有猶豫,王長生嘆了口氣,說道:“往后幾天我可能還會常來的……”
“嗡”梁平平頓時身子端坐直起腰板,兩根琴弦發出一縷顫音,他手中琴弓搭在弦上,閉著眼睛側著腦袋略微一頓,一聲仿佛響如驚雷的琴音就悠然而出了。
琴聲悠揚,磅礴,歡快,指尖的曲子如行云流水一般蕩漾而出,這首曾經改編自某揚琴大家的旱天雷,瞬間就讓來往于西街橋頭的行人頓住了腳步,不禁側目望來。
王長生豁然一愣,絕對沒有想到梁平平的一把二胡會拉倒這種程度,他記得當年隨師父去昆侖山上的時候,途經長安城,曾經在一茶館里聽過一段嗩吶,當時的王長生聽得津津有味,但陳青山卻拽著他的領子走了,他問師傅為什么。
陳青山說道:“千年琵琶萬年錚,一桿嗩吶吹一生,他離這個境界差遠了,聽著污耳朵。”
在這句評價之前還有句話,說的是:“三年琴五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梁平平的這一手,下的功夫可以堪比拉斷腰了。”
一曲作罷,梁平平拉的面不紅氣不喘,旁人聽地是暢快淋漓,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拍了拍手,隨即從口袋里拿出錢放到了二胡的琴盒里,片刻時間就收了能有大幾百塊。
王長生說道:“你的出發點有點問題,總覺得你拉出來的曲子似乎無人能懂,也不屑平白給人聽,往后你照我說的去辦,你只想著你拉出來的曲子是給你自己聽得就可以了,至于別人看賞什么的,那就是一句各位看官你們高興就好,不然啊你要是這么鉆著牛角尖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給餓死了。”
梁平平聽著他的話,有點發愣,想了想后似乎挺有道理,就說道:“受教了”
王長生呲牙笑道:“我也是胡說的,不過呢我覺得女為悅己容么,曲為懂己者奏,這句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難不成你坐在這里一輩子,如果都沒有人你能看上的人,難不成你還不拉了?所以啊,你得主動出擊才是,以曲會友啊,對不對?”
梁平平越發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很誠摯的拱手說道:“朋友,你說的很有道理”
王長生伸出手說道:“主要是我看你順眼,不然換個人我可能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的心思”
“啪”兩個男人的手就這么看似很平淡的握在了一起,但他倆可能誰都沒有想到,往后的很長一段歲月他們就是因為這一天的相識,而造就出了太多的波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