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盈本是打算沖進來幫助王長生的,她想著王長生主持著陣法,一定能感受到她進來,作為陣法的主持者,只要對方控制陣法稍微引導一下,自己就可以和他匯合在一起,幫他對付那個怪獸。
而事實上,王長生根本已經沒有精力去感受陣法里進入其他人的事情了,而且就算知道她進來,恐怕也不會讓她靠近過去,這種力量的碰撞,已經超過了他和曹可盈的層級,自己借助陣法可以周旋,卻根本不是這位大小姐能夠參與的,甚至一點余波,都可能讓她深受重創。
所以,我們的調查局主任曹女士,在滿懷悲壯的沖進陣法以后,就可憐的迷失在了大霧里面……
而此時,正當曹可盈毫無辦法之際,眼前濃濃的霧氣,忽然之間如同被人鯨吞了一般,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全部向著前方一處匯聚了過去。
順著霧氣聚集的方向,她看到王長生單臂舉著一柄只有七寸的小劍,而那些霧氣,正前赴后繼的沖進劍身里。
霧氣終于全部進入了那柄只有七寸的劍身內,只見王長生竟然像是丟飛鏢一般,將那把桃木劍擲向了對面一只瘦到皮包骨頭的丑陋動物。
那動物看起來十分憤怒,又好像十分恐懼,但依然就像被西班牙斗牛士調戲的斗牛一樣,低下頭顱,紅著眼角,朝著王長生奮力的頂了上去。
如果不是諸懷此時干癟的形象,又沒了角,這一頂必然威勢十足,可如今的樣子,曹可盈看了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看一部荒誕的喜劇,腦中不禁質疑的想著,“難道,難道這貨這就是撐塌了別墅的那個怪物?這造型……”
“當!”
然而,突然的一聲巨響讓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錯誤,都說人不可貌相,也許,這句話同樣也使用于怪物。
諸懷一頭頂到了被王長生丟出的昆侖劍上。
在曹可盈看來,這就好像是一個孩童的玩具被王長生丟了出來,然后和一個瘦弱不堪重負的老牛撞到了一起,可是二者相撞發出的威勢卻震撼人心。
而在諸懷的角度看去,那昆侖劍就仿佛一片山脈一般,甚至它都在其上看到了重重山影,還有河流。
這哪是撞在了一柄劍上啊,這根本就是撞在了一座山上!
伴隨著那瘦弱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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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寸桃木劍的撞擊,竟發出了詭異的“轟隆”聲,連地面都顫抖了一下,陣法之外的徐木白和其他方向很多沒有心理準備的調查局的工作人員,都不禁跌坐在了地上。
震動以后,原本籠罩四周的霧氣徹底消失不見了,隨著神打術降臨的祖師爺,借用了陣法之力之后,這陣法似乎也毀掉了,而那位祖師爺從始至終也只是出了一招,就悄無聲息的離去了,連一句話語都沒有交代,就仿佛他已經確認,即便是諸懷也不可能在他這一劍之下活命。
隨著神打術的結束,王長生也渾身鮮血跌倒在了地上,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凄慘,不過,這一回還有比他更慘的。
此時再看諸懷,早已沒有了不可一世的樣子,皮包骨頭的身體,連頭骨都凹陷進去了一大塊,渾身癱軟口鼻流血的趴在了地上,雙目無力的睜著,似乎在控訴著自己的不甘,眼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活不成了。
“王長生,你沒事吧?”曹可盈愣了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向了躺在了地上的王長生。
“王長生,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啊,你千萬不要有事啊。”這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從曹可盈身后沖了上來,先一步蹲到了王長生身邊,抱起了他,淚流滿面的哭喊著,赫然是本該在陣法之外的徐木白。
原來,隨著剛剛劇烈的碰撞,本就被祖師爺一劍耗費了靈氣的劍陣,終于不堪重負的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