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所有人竟全都驚愕的看向了他的臉,哪怕是他們張隊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慘,沒一個敢獨自的上前。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雖說干他們這行的,多少也都會點拳腳,可就是剛剛那幾乎超出他們認識的一幕,已經將他們徹底的折服了。
“呵。”見此,王長生卻只是不屑的一笑,隨后忽然邁開了自己的步子,漫步的走到了趙山河的旁邊。
“趙師,我想知道您這是為什么。”雖然他和趙山河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他對此人印象還算不錯,算是在古玩界里少有的,較為正直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一位位古玩界的泰山北斗,竟會為了一個像名品樓這樣的小企業當場作假,甚至還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這顯然有點說不太通。
“哎……”趙山河嘆了口氣,“長生啊,現在的古玩界早已經今非昔比了,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恐怕我也就不能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嗯?您這話何意?”王長生詫異的道。
“算了……”趙山河無力的擺了擺手,“長生啊,你我雖然談不上有什么交情,但今天既然能在這兒遇到了,那也算是個緣份了,聽我句勸,今天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吧,趕緊和你們朋友們走吧,有多遠走多遠,最好,好好永遠都別出現在京城的古玩圈了。”
他這番話說得十分中肯,同時在說話的語氣中,又透出了些許的無奈。
“趙師,難道您受到了什么威脅?難道……”看著那張明顯有些異樣的臉,王長生似是抓住了什么重點,可當他再想問點什么的時候,他口中的趙師已經果斷的轉過了身子,并大步的走向了門邊。
王長生沒在追問,而是等那顫顫巍巍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線里,他才微微的瞇了瞇眼,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的目光。
“噠,噠噠噠……”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忽然在展廳里響起。
“怎么?我說過有讓你們走么?”雖然此時的王長生仍一動沒動,但他的聲音卻異常的冷。
此話一出,展廳里瞬間安靜。
過了一會兒。
“這,這位先生,我,我大哥快,快不行了,要,要是再不送他去,去醫院的話,恐怕他……”一個看上去差不多有十八九歲的男孩子還是忍不住了,邊攙扶著他們張隊的身子,邊從人群里慢慢的走了出來。
現在的這位張大隊長,可以說差不多就剩半條命了,雖然人還清醒著,但整個人已經軟趴趴的靠在這男孩的肩膀上了,尤其是那兩只腫的跟皮球似的手,直到現在,還出滲著絲絲的血跡。
“他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王長生扭頭朝此人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在趙山河走后,先前還一臉慵懶的他竟好像忽然就變了個人,不但說話的語氣出奇的冷,就連臉上也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先,先生,我求求您,再拖下去,我大哥的手就廢了,您要是還沒解氣的話,我沖我來行么,我青年,我比他抗打……”到說到,男孩的聲音已經徹底的哽咽了,吃力的動了半天的嘴,愣是沒再多說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