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臨城。
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身影正快步的朝前走著。
從此人邁出的步伐上來看,他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只因頭上戴著個大斗笠,所以完全看不清他的容顏。
在接連的穿過了幾條隱蔽的小巷后,這人忽然放級了步子,并特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慢慢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玉姐,這可咋辦啊,現在這小城里哪哪都是官兵,我只要一出去,鐵定得被他們給逮嘍。”這人先是來回的掃了幾眼,隨后便壓低了嗓子,像是自語般的說道。
這時,一縷淡綠色的幽光忽然在他的眉心亮起,緊接著,他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哼,你現在知道后悔了?別說我沒告訴你張猛,你要是在這個世界里被人給弄死了,那也就意味著你永遠都回不去了。”
“姐,你講不講理,你讓我走我不就走了么?再說了,那太后又不是我殺的,他們咋能把這事也算我頭上啊……”這人耷拉著腦袋說道。
其實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從皇宮里偷跑出來的張猛,不過現在的他,卻再也不是那個牛逼閃電的張神醫了,而是轉眼就成為了大唐的頭號通緝犯,并像條被主人遺棄的喪家犬似的,一直東躲西藏的茍活著。
他堂堂的張大公子何時體會過這等寄人籬下的日子,要不是想著他自己的老子還生死未卜,而他在他那個的世界里還有諸多未了的心愿,說不定現在的他都已經放棄掙扎了。
難道有句古話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天,他算是徹底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了。
“切,你別在那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啊。”秦玉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好歹也貴為我大唐的一國之母,卻被你這個野小子給白摟了一宿,而且還把人家的衣服給扒了,你這是祖上積了多少德才讓你過了一把當皇帝癮啊,你就別再那假惺惺了。”
“玉姐啊,這都啥時候了,你就別挖苦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發現她的時候,她人就已經死了,這事真和我無關哪。”張猛苦著臉說道:“你說現在咋整吧,要是再這么躲下去,別說去飄香院了,恐怕就連我這顆腦袋,遲早也都得被人給咔嚓嘍。”
雖說他當時是過了把大大的眼癮,可和他現在的境遇比,那就是個屁,甚至連個屁都不如。
回想著進宮后的種種,他這個悔呀,幾乎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哎,算了,怎么說也是我把你給弄過來的,無論如何,我也會想辦法把你給平平安安的送回去的。”也許是見張猛的情緒實在是太低落了,秦玉的的語氣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玉姐,那你的意思是……”一聽這話,張猛似乎又打起了幾分精神。
“你聽著,以我現在的情況,最多還能再維持十二個時辰了,如果在十二個時辰后,我們還不能把林雅欣的神魂從她的肉體里拘出,那我就會徹底的消散了。”秦玉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但還是把她目前的處境,都一五一十的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