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久仰了王先生,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會在這里,看來有些事,當真是天道有輪回啊。”不知道為什么,當聽到王長生這三個字的時候,那位一直不怎么搭理人的徐大師竟突然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接著便相當開心的舉起了身前的酒,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讓所有人都沒主意到的是,就在他起身的下一秒,眼神里卻露出了一抹再也掩飾不住的冷光。
“怎么,莫非先生您認識小可?”出于禮貌,王長生也拿起了杯中的酒,輕輕的朝對方抬了抬。
通過蘇馳對此人的態度上不難看出,這家伙一定不是個一般的貨色,但王長生已經暗自的思索了很久了,卻愣是沒想起來曾在哪見過。
“呵呵。”而這位徐大師卻只是輕輕的一笑,接著又像是看穿了他心思似的,繼續說道:“對王先生來說,像徐某這樣的小物,您可能沒什么印象,但對徐某來說,非但對您的大名早就如雷慣耳了,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還與王先生你過不少的交集呢。”
“交集?”王長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也許是見對方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徐大師又似是回憶著說道:“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先生第一次想找徐某,應該是在北非吧?”
“而且您,不是還去過徐某家一回么?”
說完,他便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接著又緩緩的坐下了身子,似笑非笑的捕捉著王長生臉上每一個表情。
“北非……找過你……徐大師……徐……”王長生微瞇著眼睛,不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點,甚至有點不可思議的反問道:“莫非,莫非你就是塔干口中的那位魚大師?”
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塔干所說的那位給各部落紙牌祭司的魚大師本該是姓余的,為此,他還在回國后,特意的去調查過那個川中的老余家(也就是明王余占堂的本家),可讓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那個土著男所謂的魚,其實是姓徐的徐,而個這神秘的徐大師還關系著他的幾個至交好友,更關系到那個讓他費盡了無數心思的古曼童。
連想到過去的種種,饒是以他的心性也有點不淡定的,他愣愣的看著那張陌生且又有種莫名味道的臉,驚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長生哥,你怎么了長生哥?”見王長生有些發愣,旁邊的蘇童趕緊小聲的提示道。
“呵,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以前的故人。”意識到有些失態的王長生幾乎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先是輕揉了拍了拍蘇童的小手,再看向那位徐大師的時候,眼底已經透出了一縷縷森然的光。
盡管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聞名已久”的徐大師,可無論從哪個層面來看,此人的諸多舉動已清晰的讓他認識到,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而且還一定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這一刻,他已經默默的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同時也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他從未有過的危機。
“呵呵,王先生可是想起徐某了?”徐大師的話說得十分隨意,就像面對的,是他多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