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臨城。
“周爺,您怎么才來呀,要是再晚一會兒,您可能真的見不到王媽了。”當一個身披金甲的年輕將領剛走到飄香院的大門口,正一肚子怒氣的婦女頓時從大廳里跑了出來。
“呦呵?我說王媽,你這唱的是哪出啊?”而這個被稱為周爺的將領卻只是輕瞥了她一眼,語氣中滿是鄙夷。
不過,對于靠風月場過活的婦女來說,人家的這點挖苦顯然是算不得什么,繼續一臉委屈的說道:“周爺,您是真沒看著啊,剛才王媽這來了個小崽子,不但喝花酒不給錢,而且還趁王媽不備,鉆林姑娘的房里混了一個多時辰。”
“林姑娘的衣服都讓那小子給扒光了。”
也許是真的說到了心酸處,這婦女竟從她那雙比耗子沒大多少的眼睛里,擠出了幾許委屈的淚滴來。
“你說什么?”一聽這話,剛才還一臉玩味的周姓將領,那種似笑非笑的浮夸勁兒幾乎瞬間就凝固了,他一把就拎起了這個叫王媽的衣領子,甚至都沒心思再往人家那對極具視覺沖擊力的東西上瞄一眼,當即怒不可遏的反問道:“你,你是說你口中的那個小崽子,他,他強占了林姑娘的身子?”
“這,這個……”婦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猶豫。
她口中的這個周爺其實也是個老熟人了,此人姓周名泰,早年,曾在臨城的縣衙里做過捕快,在“業務”上沒少來往,只因后來這家伙巴結上了知府之子黃小郎,才一點點的混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當上了一名堂堂的州府總兵。
雖說這婦女老早就知道周總兵對她們的林姑娘有意思了,可她還是低估了一個正常男人的嫉妒心,沒想到這話的殺傷力會如此之大,讓她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你特么到是說啊?”周泰的聲音仿佛從嗓子眼里壓出來的,近乎嘶吼。
“我……”婦女懵了,她怔怔的看著那張因暴怒而有些扭曲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小心的說道:“周爺,林姑娘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到底有沒有讓那個小崽子給得逞,我,我這也不好說啊。”
如果說她剛才特意拿林姑娘說事兒,是想借周泰的手幫她解決掉那個戲耍她的小崽子,可現在,她卻不敢再火上澆油了。
畢竟人家是軍而她是民,要是萬一把這位軍老爺給刺激火了,恐怕她自己都可能被殃及。
但人家周將軍的眼睛里可揉不得半點沙子,見這胖娘們兒竟想和自己打太極,馬上眉毛一挑,陰冷至極的對其說道:“老婊子,少特么和我墨跡,你特么到底說不說?”
“周爺……”婦女還想再說點什么。
說實話,她做夢都沒想到,這位經常光顧她“生意”的周大爺,竟會為了個半死不活的林雅欣和她當場撕破臉,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可讓她還沒到的還在后面。
“周你妹!來人,把這個老婊子先給我綁了,另外再去一小隊人,把城里的那幾個接生婆都給我抓過來。”這時,周秦的大手忽然一甩,直接就把她推向了身后的軍隊中。
“是!”
看著那些訓練有速的軍士們四散而去,這個一身肥肉的老婦女終于意識到她這次真的是玩大了,再也不敢有點的想法了,扯著嗓子朝周泰喊道:“周爺,我說,您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