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宗女子霍然轉身,抬手利刃斬出,直接將一只怪物分尸,眉宇間掛著幾分疲憊:“趙武源,你說的到底什么意思?”
他們如今也發覺不對勁,可除了抵抗拼殺以外,卻別無他法。
這些怪物固然很弱,他們一拳一腳都可以踩碎擊殺,不過這么長時間怪物數量雖然減少,但總壓力卻越來越重。
因為……死掉的怪物,尸體會緩緩消融,最終和其他怪物融合,形成新的,更大的,更強的怪物。
如今,場中只剩寥寥四只,但每一只體長都長達七米,雙翼展開近乎十米寬大,好似遮天般籠罩著本就不大的場地。
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剩下的這幾只怪物仿佛生出了智慧一樣,竟然懂得了相互配合掩護,甚至還有偷襲的舉動。
表面上來看,固然邪王宗倆人依舊占據著上風,利刃長鞭破空狂舞,將怪物打的節節敗退只能從旁游斗。
可是……他們耗不起啊。
別忘了,二人身上本就有傷,雖然恢復了絕大部分,可終歸沒有回到全盛時期。
再加上之前一路闖過陷阱機關,耗費了他們大部分精力,適逢如此激戰,他們終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如今,看到那定龍派的少年竟然沒死,似乎還有什么辦法解決眼下的危機,他們的心神不自覺的被吸引了。
古青適時一句話忽然在他腦袋里響起,強行壓下了他萌生的念頭:“不要沖動,這倆人還有底牌。”
“按照原計劃?”趙武源在心里問。
古青的聲音依舊平靜:“暫時按照原計劃走。”
這句話是故意如此說的,得益于邪王宗二人對奇門風水一竅不通,古青這才定下這么一句開場白。
其內在算計在于——將一切事情,都盡可能的跟這里的風水地脈扯上關系,為接下來做鋪墊。
此計名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趙武源定了定心神,古青的回應讓他生出了幾分底氣,他捏了捏短劍,擺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朝邪王宗二人走去。
他啞著嗓子說道:“沒辦法,就算你們把這四個怪物殺死,但他們還會重新融合成一只更強的怪物。
等你們把最大的那只甲犀獸打死,地脈陰煞死氣升騰,尸體會重新變成一開始那漫天數量的甲犀獸。
如此循環往復,無休無止。除非你們能徹底打破這里的地脈陣法,徹底抽空甲犀獸身上的死氣,否則做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男子抬手揮劍,見他靈活避開怪物的襲殺,旋身翻轉,一劍斬下對方的腦袋,且抽空問道:“怎么破?”
趙武源將古青的話在腦袋里過了一遍,用略顯絕望的聲音回道:“最穩妥的辦法,先退回去,然后準備妥當再來一次。”
此言一出,邪王宗二人不約而同的否決:“不可能!”
開玩笑,他們好不容易碰上這么個機緣,闖過重重關卡,如今就差臨門一腳,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罷手?
而且,除了上述這些原因以外,他們更沒有忘記這個少年的身份——定龍派的人。
二人有理由懷疑,這家伙是害怕被滅口拆橋,所以找這么個借口,先撤退一波,伺機尋找開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