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沒辦法。”她搖搖頭:“過年的時候沒假,你上大學后一家子又都搬花羊去了,我有假回去時你們都不在家,正好錯開。話說,小姨跟姨丈沒誤會我啥吧?”
“那沒有,就是怪想你的。”祁淵趕緊說。
“那就好。”柴姐輕輕頷首,說:“回頭再寒暄吧,先說正事。松,這案子,蘇隊交你負責了?”
“嗯。”松哥連連點頭。
“那我直接和你說吧。”柴姐將手中的報告單遞過去,說:“嫌疑人DNA圖譜出來了,報告上說,為男性,且與受害者的基因吻合度相當高,可能具備一定的親緣關系。
但報告也顯示了,他們并非同胞兄弟,可能是表親關系,鑒定起來相當復雜,因為吻合度雖然高,但差異性也大,以咱們支隊的實驗室條件而言,鑒定價值并不是很大,不具備司法效力。
就偵查本身看,確實也能給個方向,不過畢竟只是一種可能而已,要順著這個方向查,最終也可能一無所獲。
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派人把檢材送到省法醫中心去,那邊采用了最新的鑒定方式,表親關系也能鑒定出來,準確率相當高。而且也具備司法效力。”
“不用了。”松哥瞅了眼報告單,說:“目前先適當的傾斜下調查力度也就是了,重點查查同在余橋,具備作案條件的死者親戚。
不過大的方向不變,還是以作案動機,以及小祁給出的那些篩查條件把嫌疑人先給篩出來。
反正咱們手中已經掌握了嫌疑人的DNA圖譜,到時候再做個鑒定就是。同一性鑒定肯定就不會出錯了嘛。”
“嗯,也是這個理。”柴姐輕輕點頭,跟著又詫異的看向祁淵:“不過,小祁給出的篩查條件是怎么回事?我沒算錯的話,他應該今年才畢業,這會兒應該還在見習期吧?”
松哥輕笑:“別小看你表弟,他很不錯的。”
“嗯,可以可以。”柴姐拍拍祁淵肩膀:“繼續加油啊。”
在熟人面前被這么夸贊,祁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摸摸鼻子低下頭去。
松哥見了,和柴姐對視一眼,又岔開話題,說:“不過,光憑頭發絲,恐怕也沒辦法定罪。畢竟他們可能具備親緣關系,能進柜臺那東西也不奇怪。”
“不,”柴姐搖搖頭,說:“頭發絲是漂浮在血泊上的,說明是嫌疑人作案后才掉落在現場中,否則應該被血液浸沒才對,所以,從上邊提取出的DNA足以作為鐵證。
除此之外,也還有別的一些線索,比如我在后門邊上的窗戶中,發現了一枚新鮮的足跡,且足跡不帶血,魯米諾爾試劑噴灑無反應……”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看向祁淵:“小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祁淵一愣,沒想到她忽然會考校自己,但他反應也算快,腦子一轉后就說道:“他是翻窗走的?”
“廢話!”她翻了個白眼:“雖說有門不走偏要翻窗,也是個疑點,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他翻窗離開現場時留下的足跡,為什么不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