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檢與圖偵同隸屬技術大隊,都在二樓,不過中間挨著物證和其他眾多小科室、實驗室等,隔的也蠻遠,兩人走了有一會兒才走到。
走進科室,他倆看到的情況和圖偵差不多,痕檢員們一個個神色萎靡,眼窩深陷,看上去疲憊得很。
松哥左右瞅了瞅,嘿一聲,跟著拉住名痕檢員,問道:“兄弟,柴主任去哪兒了?”
“呀,松哥。”他打聲招呼,跟著說:“柴姐她去遺傳學實驗室拿報告單了,很快回來。嗯,你們等一會兒吧,有大發現。”
“噢?”松哥一下來了興趣,趕緊問:“什么大發現?”
“是這樣,”他解釋道:“柴姐昨晚沒跟我們一塊回來,留在現場繼續勘察痕跡呢,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瞅見指紋。”
“指紋?”祁淵忍不住納悶道:“便利店人來人往的,指紋太多了,客人挑選東西也難免留下指紋這些,恐怕做不得數吧。”
“常理來說是的,”他搖頭說:“但柜臺這一塊,尤其后邊的酒柜和收銀機這就就不一樣了,那一片區域,客人進不去的。”
跟著他又說:“兄弟有點眼生吶,新來的?”
這話聽著太熟悉了,昨晚除了松哥,還有不少民警都問過,祁淵也已經習慣,露出微笑,點頭說:“嗯,前些天剛入職,現在還處于見習階段。我叫祁淵,勞煩多多指教。”
“我叫劉勛,叫我老劉就成。”他回一句,跟著又看向松哥,說:“柴姐提取到了不少指紋,不過我們鑒定發現,都是死者的,作案人行兇的時候應該戴著手套,這方面沒有收獲。
不過,除了指紋外,柴姐還在地上、柜臺上找到些頭發絲,其中好幾根都帶著發囊。關鍵是,頭發絲的長短、粗細和顏色,與死者的都有差別,很可能是作案人留下的。
所以,柴姐回來,將這些發絲與死者的頭發對比過后,就第一時間把它們送去遺傳學實驗室檢驗鑒定了,剛剛那邊才來消息,說DNA圖譜已經出來,讓柴姐去取。”
“噢?嫌疑人DNA圖譜出來啦?這可真是大突破!”松哥眼前一亮。
“是啊,大突破,”他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一句話:“也不枉我在現場待了大半夜,一寸寸的把現場搜了個遍。”
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似乎很疲憊。
祁淵跟松哥齊齊轉身,看向門口,就看見名打扮干練的短發女警靠在門框上,手中抱著一疊文件紙。
“柴……柴姐?”
祁淵竟然認出了她,詫異過后,趕忙快步迎了上去:“你竟然也在刑偵支隊?”
“喲,小祁啊,我還以為認錯了呢。”女警——祁淵口中的柴姐——抿抿嘴:“十來年不見,變化不小呀。”
松哥有些納悶:“你倆認識?”
“嗯哼,認識,我表弟。”柴姐笑道:“我當年上高中那會兒,因為戶籍問題不得不回老家上學,還勞煩他們照顧了三年呢。”
祁淵苦笑一聲:“柴姐,這些年你怎么都不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