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祁淵只好撓撓頭,說:“我知道了,以后還敢。”
蘇平瞪他一眼。
松哥岔開話題,說:“要這么講的話,我想,不僅僅是卞誠峰‘腳踏兩條船’,趙瑞晴或許也和另一個人好上了……”
“未必。”蘇平搖頭:“可能是關系好的親人,比如哥哥弟弟這類的。兄妹間或姐弟間感情深厚,得知趙瑞晴受委屈了,也很可能為她出頭。
但問題在于,趙瑞晴和段坤之間根本沒有矛盾,至少目前并未查到這方面的線索。而以她的性格,不大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拿段坤開刀,哪怕他很有錢。所以本案,應該還是這個直接兇手主導的。
那么總結一下,這個兇手,不但同時與趙瑞晴、段坤關系密切,且看卞誠峰不順眼,本身心思縝密,至少懂些手機、電腦這一塊的軟硬件技術……”
“滿足這一切……不,滿足大部分條件的,我只能想到戴宏。”松哥接話說:“不過,戴宏跟趙瑞晴也有一腿么?而且,他不是早早就回了老家,照顧他爸了么?”
“我也覺得戴宏很可疑。”祁淵忍不住插話說:“現場發現的毛發,很可能就是戴宏的。
恰好,他和段坤異父異母,血緣上屬于表兄弟關系,和遺傳學實驗室給出的鑒定結果也吻合……
原本我懷疑,可能是卞誠峰弄到了戴宏的頭發,但一來,不大明白他們是怎么跟戴宏接觸,弄到他頭發的。二來,將戴宏的頭發放在現場,無非就是為了栽贓嫁禍,可要為了栽贓,線索指向性什么的不應該更明顯一些嗎?
他們倒好,線索給的不但隱晦非常,而且不論卞誠峰還是趙瑞晴,都壓根沒有提到戴宏。
所以我覺得,栽贓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了,那頭發,就是兇手作案過程中不慎落在現場的。”
“還是繞不過去那個問題。”松哥搖搖頭:“他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怎么作案?”
“如果這個不在場證明有問題呢?”祁淵不死心,追問道。
蘇平眉心一擰,說:“按當地同事的說法,這段時間,戴宏都在醫院……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證明人是誰吧。”
說著,他便掏出手機,起身走到一邊,撥了通電話。
不一會兒,他去而復返,說:“證明人是戴宏的父親、他父親病友極其家屬,還有護士。”
“證明人倒是多,比想象中來的充分許多。”松哥眼珠子一轉,便說道:“不過也并非無懈可擊。
只要近段時間,他確實一直在病床便照顧著他父親,只中途離開一兩天,且又找了護工幫忙看著,他父親再幫他打打掩護的話,病友和護士的主觀記憶就很可能被引導,從而為他提供不在場證明。”
“這樣。”蘇平有了主意,說:“松,余橋方面偵查工作,交給你繼續負責,查查看是否有其他符合條件的嫌疑人。
小祁,明天早上,你跟我去一趟煙虎縣,咱們會會這個戴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