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寫,成績也很不錯,不過不太穩定,每個月少就幾千,多了有兩三萬,但聽說前段時間嚴打,封了很多書,上熱搜了都,我也去搜了下,她書好像沒了。嗯,就五月份的事兒。
她對自己的書很看重的,這事,可能也給了她不小壓力……但怎么也不至于自殺啊,沒了書,她培訓機構一個月還有兩萬多呢!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蘇平擺擺手:“只是暫不排除這種可能,沒說她就是自殺。
另外,根據調查,她死亡時間應該在四月上旬,在你說的嚴打之前,她的死和這事兒應該沒太大關系。”
“四月?”聶海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問:“警官,你們確定是在四月嗎?”
幾人一聽有戲,都來了精神,松哥直接問道:“沒錯,從尸檢結果看,她死亡于四月五號到十號之間。這段時間,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也沒有。”聶海搖頭說:“只是,四月二號的時候,家里房子完工,爸媽回老家驗收,給工人結算工錢,然后就順路去旅游了。這事還是我姐打電話告訴我的。
我當時琢磨著,姐她壓力這么大,兩份工作一份兼職,是不是也該出門走走散散心,放松一下,別把人壓垮了,就建議她也出去走走,她也滿心動,說想去云南玩玩,正好那邊也有幾個朋友。”
聽到這兒,祁淵掐著眉心思索起來。一會兒后,見蘇平三人都沒開口的意思,只看著自己,他便說:“時間上,倒是與你姐遇害時間相差不大。再后來呢?四月到現在,你們這么久沒聯系……”
“正常來講,”聶海打斷他,說:“我們確實經常聊,多數時候都是我姐找我,問我在學校過的怎么樣,錢夠不夠之類的,我找她的時候不多。”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說:“其實我也懷疑過,就畢業那天,按理她肯定會聯系我問情況的,但沒有,甚至我微信上告訴她我畢業了她也沒回,那時候懷疑過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就又去問我媽,但我媽說,姐考中了斯坦福大學,要出國深造,國外聯系不大方便,讓我不用擔心,我也就沒多問了。”
“噢?”蘇平濃眉一挑,察覺到不對。
聶海畢業那天,聶宣早就死亡多時了,尸體都在海里泡著,怎么可能出國深造?再說,她學的是先秦漢魏晉南北朝史,出國深造個錘子?
真當國外什么都好么?
很顯然,聶海他母親在撒謊,而且謊言很低劣。問題在于,撒謊的動機是什么。
想到這兒,蘇平眼珠子一轉,便問道:“你們家,是不是有個杠鈴?”
“哎?你們怎么知道?”聶海皺眉,說:
“我爸到中年,身材有些發福,姐她擔心老爸會得三高,讓他多鍛煉,給他辦了健身卡,買了杠鈴和跑步機之類的器械。
不過,這次回來,別的都在,但杠鈴不見了……難道我爸送人了?”
蘇平輕吸口氣,站起身,問道:“我可以四處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