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聶海也跟著站起來,說:“除了我爸媽房間之外,可以隨便看。”
頓了頓,他又補充解釋說:“我爸媽前些日子出國去看我姐了,房間門被鎖著,打不開。”
“出國?”蘇平皺眉,和荀牧對視一眼。
聶海也覺得很是納悶,說:“不應該呀,按你們的說法,姐姐她早就遇害了,爸媽……”
講到這兒,他猜到了什么,臉色驟變:“難不成……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爸媽怎么會……”
見狀,蘇平輕嘆口氣,又問:“你姐房間在哪兒?我想看看她的遺物,或許能有所發現。”
“那個房間就是。”聶海還有些懵,聽見問話,只機械的抬起手往前指了指。
蘇平輕輕點頭,也不說什么,徑直往聶宣的臥室走去。
荀牧也起身,說句去浴室看看,讓他們接著聊,也離開了。
見狀,祁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聶海同樣也愣愣的站著,半晌沒回過神來。
好在還有松哥在,他給聶海一點時間后,便擺擺手請聶海坐下,接著問:“能再具體說說你姐的事嗎?主要是你爸媽和你姐的關系。”
“我爸媽……”聶海臉色再變,看上去很掙扎的模樣。
猶豫半晌后,他反問道:“警官,不管怎么說,我爸媽不可能害我姐姐的吧?我姐為了這個家……不可能的,他們怎么……”
“聶先生,”松哥輕嘆口氣,說:“我們對你父母了解有限,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自然沒法給你個準信。
所以,請你詳細說說,你父母與你姐的事兒。也希望你能盡可能的保證客觀,我們才好進一步確定或否定他們的嫌疑。”
聶海眉頭緊鎖,猶猶豫豫的,看上去更加掙扎了。
祁淵有些納悶的瞧了松哥一眼,話說的這么直白,聶海還怎么保證理智客觀?
雖然死的是他姐,但現在看來,有嫌疑的卻是他父母,松哥再直接把嫌疑給挑明白,聶海還能如實交代么?
恐怕,竭盡全力替父母隱瞞才是正常操作吧?
但轉念一想,聶海自己明顯也發現了母親在撒謊,所謂撒謊者多心虛,心虛者,道理很是淺顯,他沒理由想不到。
事實上,看他表現,他也察覺到自己父母具備嫌疑了,只是情感上不愿意相信而已。
這種情況下,松哥就是繼續遮遮掩掩,恐怕也沒什么意義,如果他不愿意說,照樣套不出話來。
反倒不如直接挑明了說,還能給他施加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