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又問了幾嘴,但顯然,王林玉了解的情況也非常有限,基本什么都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不似作偽,帶人來醫院確實是出于好心,祁淵心里為數不多的本能懷疑也就消散了,只留了他電話,便讓他離開。
等了大概兩個鐘——期間倒是又等來了兩撥民警問話——搶救還在繼續,祁淵也覺得傷口越來越疼,便掛了個號瞧瞧。
醫生給他拆開繃帶,發現傷口確實已經開裂,并被汗水灼的通紅,有發炎的跡象。
好在問題不大,縫合釘也沒脫位,醫生給他清洗下血水消消毒,便重新包扎起來了。
剛出來,他就見著荀牧、蘇平和松哥三個,正分別拉著自己父親、大伯和三伯問話,滿臉嚴肅的模樣。
想了想,他立馬走到松哥身邊,但沒吱聲,只聽著松哥問話。
松哥問的是他大伯,問的問題聽上去也沒什么特別的,無非是圍繞著祁舒允什么時候失蹤,祁先近期有什么異常表現之類的常規問題。
松哥在他過來的時候便留意到了他,但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跟著繼續問詢。
問詢又持續了大概十來分鐘才結束,客氣的讓祁孟“回避”后,他才看向祁淵,輕嘆口氣,說:“小祁,這樁案子……”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這樁案子,你最好……不,這說法不對。按照刑事訴訟法的相關規定,本案當事人,或者說受害人是你近親,你得回避。”
祁淵張了張嘴。
這時,蘇平也走了過來。
松哥的話他顯然也聽見了,因此,便直接冷著張臉說:“小祁,這兩天你要么在家里歇著,閑不住的話,跟我說,我給你安排別的任務。”
“蘇隊,”祁淵趕緊說:“回避原則我知道,但……至少告訴我到底什么情況嘛。就算需要回避,我身為近親,也有知情權不是?”
換做其他時候,看到蘇平冷著臉,他早就慫了,可出事的是自己侄女,他又怎么可能退縮?
蘇平眉頭一擰,瞅了他兩眼,便說:“你自己問松吧。問完了過來一趟,你也需要做個筆錄。”
“好。”祁淵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目送他離開,祁淵才問:“松哥,到底怎么回事?看你們的臉色,這樁案子貌似很不簡單啊。”
“嗯。”松哥點點頭,輕聲說:“你侄女兒,恐怕是被人販子團伙給劫持走了。”
“什么?”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個判斷的時候,他依舊大吃一驚,有點兒難以接受。
“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給你三伯家附近那個派出所打了電話。”松哥說:
“接著就是介入調查了,然后發現,在你們報案前一陣子,指揮中心也接到幾通報警。
報警稱有人在爾昆路跟北華路交匯路口附近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受傷,指揮中心派了同事去了解情況,但人已經被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