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同事跟來了醫院,詢問了主治醫生,發現受傷的是你堂哥,又把情況匯報給我。
至此,這樁案子,也就由‘失聯案’上升為‘行兇案’,另外,你侄女也存在被‘拐賣’的可能,我就又拜托同事,去了趟交管局,調取案發時的監控錄像。
這一看,有了重要發現——監控視頻將整個事件完完整整的截了下來。”
聽到這兒,祁淵忍不住插嘴問道:“然后呢?到底怎么回事?”
松哥組織了下語言,才接著說:
“你表……哦不對,你堂哥,在中午十一點二十三分,抱著嬰兒——疑似你侄女——進入監控畫面,跟著就停在路邊,公交站附近,站了有半個鐘,看他的模樣像是在等人。
接著,來了個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上來就甩了你堂哥一耳光,接著罵罵咧咧的。
具體說了什么暫時還不清楚,目擊人那邊也還在走訪問詢當中。但我估計應該是兩三年前的那個套路,人販子偽裝成鬧矛盾的親屬什么的,然后直接暴力把目標對象給擄走。
之后的發展,也印證了這點。很快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過來,二話不說就推了你堂哥一把,跟著搶走孩子,你堂哥站起身追。
接著切換了幾個監控畫面,發現你堂哥追到路口的時候,又一撥人持刀沖上前,直接把你堂哥砍翻在地,之后上車揚長而去。”
頓了頓,他看看祁淵的臉色,才接著說:“另外,有個很不好的消息。砍人者,還有那個之前疑似佯裝為你堂哥老婆的女人,我認識,都隸屬于同一個人販子集團。
那個團伙三年前就被搗毀了,但有幾只漏網之魚,一直在追逃,他倆就是其中之二,沒想到再次露面,竟然就是再次作案。”
見祁淵臉色更加難看,額頭上也沁出了大量的冷汗,松哥輕輕一嘆,說:“我就把這事兒匯報給了荀隊和蘇隊,他倆高度重視,決定親自調查本案,整合了線索后,就直接過來了,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聽完之后,過了良久,祁淵才松開握緊的雙手,懇請道:“松哥……”
“停,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這樁案子,你不能參與到調查工作中來。”松哥立馬打斷他,說:“違背原則,萬一被起訴,少說也是記過處分。你還在見習期,一旦被記過,很可能就直接被辭退了,誰也保不住你。”
“我不參與,”祁淵立馬說:“可我想‘旁觀’。”
“嗯?”松哥一愣。
跟著,他又反應過來,苦笑著搖搖頭。
見狀,祁淵也不說話,只誠懇的看著他。
“我做不了主,你自己跟荀隊講吧。”松哥說道:“只是旁觀的話,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才是。可你得記著,辦案全程,不允許參與其中。
當然了,僅僅只是作為受害人親屬,提供線索與證據的話,那沒問題,但這些也只能以你個人的名義,聽懂了嗎?”
“我知道了!”祁淵認真的點頭。
聽松哥這么囑咐,他哪能還不清楚,只要自己去懇求荀牧,軟磨硬泡下,荀牧十有**會同意自己的請求。
他松了口氣,接著,便往荀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