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離開后,荀牧又讓圍觀群眾散了,把現場騰給前來清理塌方土石的工作人員,偵查組轉移到了村委會。
村委會主任和村支書,以及燕山派出所所長早早就在村委會一樓大堂等著了。
敷衍著寒暄幾句,蘇平有些不耐煩,便直接問道:“燕山新村最近有沒有人口失蹤的報案?”
所長立馬說道:“失蹤報案自然是有的,不過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讓人查了,稍后就會匯總一份名單過來。”
蘇平輕輕點頭,又看向村委會兩名負責人,問道:“你們平時有做常住人口登記和村民遷入遷出這方面的登記嗎?”
“有的,”村支書說道:“常住人口登記每年兩次,一般在每年三月和九月,最近的一次登記剛剛完成,另外逢十年還會同時配合上頭完成人口普查的工作。
至于遷入遷出登記,也有,不過主要就是靠居民自覺過來登記了,我們就出具些證明幫他們辦居住證什么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立刻讓人把登記冊騰出來。”
“好的,麻煩了,另外,可以的話,請將近三年的登記記錄都給我,有電子版的話,麻煩電子版也附上。”荀牧立馬說:“稍后我會讓人把介紹信、協查申請書和取證通知書送過來。”
“沒問題。”村支書立馬說:“電子檔和紙質檔都有,不過紙質檔原件你們只能在這兒看,我們需要留存的,要復印件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人給你們復印一份。”
“復印件就好。”荀牧說:“名單恐怕不少,我們一時半會看不過來。”
村支書連連點頭,吩咐居委會里的工作人員趕緊去辦。
祁淵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暗暗記下這些程序,以后辦案,肯定少不了和各級單位打交道,多了解些總歸是好的。
雖然,這些單位、村委會、居委會面對他的時候,肯定不會像面對荀牧和蘇平那樣客氣,就算不至于給他設門檻,卻也難免碰到踢皮球這類情況,因此荀牧他們取證的過程其實并不太具備參考意義,但程序什么的是一樣的。
比如取證需要介紹信之類的文書。
取證和整理資料需要一定的時間,村主任便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給他們使用。
荀牧也沒客氣,聽取了松哥他們的匯報后,又讓松哥他們去繼續挨家挨戶的走訪,問問看是否有居民對死者有印象。
跟著,他倆便在村主任的辦公室里,翻閱、對照名冊。
……
與此同時,祁淵一面跟著松哥,一面問:“松哥,為什么荀隊和蘇隊都執著于居民名冊呀?查失蹤人口我可以理解,可這個……”
“因為不能排除親屬作案的可能。”松哥輕聲解釋道:“兩名死者很可能是父女關系,當然,也可能是不正當情人關系,作案人有一定可能為男性死者的妻子,或妻子家屬……”
“如果是這種情況,且兇手為本村居民的話,兇手殺人、埋尸之后,應該不會繼續居住在這兒,而是借口搬家離開,這樣殺人的秘密才能掩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