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幾人也沒太想明白。
油桶內裝滿汽油,顯然比單單裝著尸體要重上不少,想轉移到山上相當麻煩,他們實在想不通兇手這么做的動機。
只有祁淵問道:“會不會是這些汽油實在不好處理……”
蘇平斜了他一眼:“你當尸體不占空間的么?想要往油桶里塞進去兩具尸體,他就至少得處理掉百多兩百升的汽油。
大頭都處理掉了,你跟我說剩下這些汽油不好處理?”
祁淵默默后退半步,不搭話了。
松哥想了想,不確定的猜道:“會不會是為了隔絕氣味呢?尸體畢竟腐爛嚴重,有著相當明顯的味道。”
“不會。”蘇平擺擺手:“尸體被藏在鐵桶里,又埋在地下,除非出動警犬,否則……”
“萬一人家防的就是這一手呢?”松哥說道:“雖然汽油本身也有味道,而且還挺重的,同樣可以被警犬聞到,但咱們知道這事兒,不代表兇手也清楚啊。辦了這么多案子,兇手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情況見的還少嗎?”
這次輪到蘇平不說話了。
“咳咳,”荀牧干咳兩聲,幫他解圍,說道:“兇手這么做的用意,我覺得暫時沒必要去瞎猜,倒不如想辦法確定尸源,以及查清楚汽油桶的來源來的更有意義。
另外,老凃,致命傷什么的,查清楚了么?”
“有大致的猜測,但具體的得帶回去做個解剖才清楚。”凃仲鑫說:“兩名死者,一男一女,一大一小。
男性死者被碎尸,通過牙齒的磨損程度大致判斷,年齡應該在36到40歲之間,女性尸體完整,衣物完整,年齡應該在18到22歲左右。
兩名死者都有嚴重的顱腦損傷,且皆有生活反應,其中男性死者位于顱頂部,頭皮挫裂,頂骨凹陷性骨折,眼球外突,傷可致死,推測應該是被重型鈍器用力砸擊頭頂所致損傷;
女性死者傷創位于額部及枕部,額部損傷程度較輕,枕部相對嚴重,伴有星芒狀的挫裂創,枕骨骨折,可直接捫及游離的枕骨碎片,同時有頭皮撕脫,帽狀腱膜下血腫嚴重,推測是被兇手揪著頭發撞擊硬物所致。”
頓了頓,他又說:“其中,女孩兒的情況比較復雜一些,額頭處挫傷相對較輕,但表皮剝脫相對嚴重,帶有明顯的擦傷特征,應該是撞擊粗糙的地面或墻壁等平面物體造成的。
而她后腦處的星芒狀挫裂創創口,則提示撞擊物與后腦接觸面積相對小,可能是桌角一類。同樣,這處傷口也足以致命,但是不是致命傷,或者說是否為唯一的致命傷,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思忖片刻后,荀牧點點頭,說:“既然如此,你們抓緊時間把尸體和汽油桶這些帶回去,做個詳細的調查吧。
嗯,對了,盡快拍下尸體的衣物照,條件允許的話,尸體儀容照也拍個,可以稍微化化妝或者P下圖,免得看著太過猙獰恐怖,然后發布協查令查清尸源。”
“明白。”凃仲鑫連連點頭,招呼著手下和痕檢科的一塊收拾尸體跟汽油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