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若有所思,趙枝山則瞪大雙眼,情緒莫名的看著姜明,祁淵則默默記著筆記。
片刻后,松哥又問:“再之后呢?”
“再然后,就是快過年那會兒了,我又聯系不上她,過了有一星期,才接到個電話,是她打過來的,說她換號碼了,又說自己在那邊過的很好,讓我不用擔心,還說自己時不時的能去看看洋洋,都沒什么事。”
祁淵忽然問:“她還問你要過錢嗎?”
“來來回回又要過自己,不過要的都少,幾百塊的要,我就都給她打過去了。”姜明說:“都是小錢,我自己幫人接點活就能賺到……”
“我說你怎么忽然接其了散活……唉!”趙枝山長嘆口氣:“你……你怎么不跟我講啊?我是她爸,我還能害她不成?我……”
姜明沒接話茬。
祁淵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問:“她管你要錢要的頻繁嗎?”
“還好吧,每個星期都要一次,每次兩三百左右,我覺得她一個人在外面肯定不容易,每次都把手頭的錢都打給她,但她卻又跟我說,別轉的那么多,她跟我要的時候我才接著轉……
我說過她幾句,她很倔,說再這樣要給老頭子發現了,我才按她的意思來辦。”
祁淵和松哥又對視了一眼。
緊跟著,祁淵繼續問:“她有提到過趙先生么?”
“最近這兩個月提得多,問的都是老頭子有沒有發現她的事之類的,然后就是要錢……”
聽到這兒,祁淵深吸口氣,放下筆。松哥捏著下巴,冥思苦想。
似乎是感受到他倆表現有些奇怪,趙枝山趕緊問:“警察同志,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這,姜明也非常緊張的看著祁淵。
“我懷疑……”祁淵思忖片刻,說:“**蕓女士,可能陷入傳銷團伙當中了。”
“什么?怎么會?她……”
“頻繁的向家里要錢,正是身陷傳銷的特點之一。”祁淵說:“不過,他們一般不僅要錢,而且數額往往也不小,怎么會僅僅幾百幾百的要,還阻止你們多打錢……”
松哥接過話,輕聲道:“可能,她已經看穿了傳銷的真面目,但她無法脫身,甚至連通話都被監聽,所以只能以這種方法來提醒你們。至于頻繁的問到趙先生,可能是提示你向趙先生求助。”
“啊?”姜明六神無主,問道:“我……我……我竟然一直什么都沒看出來……那,那現在怎么辦呀?”
“必須得想辦法確定她的位置。”松哥深吸口氣,說:“讓她過來或許不現實了,另外,也不知道她陷入傳銷團伙的時間究竟有多久,如果時間超過一年,這兩條人命背后,或許另有隱情。
這樣,姜女士,你先調整下情緒狀態,待會兒,請跟我去一趟技術隊,你再在我們的指導下,給你女兒大一通電話,通話時間盡量長一些,我們嘗試著能不能定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