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松哥站起身,掏出手機,說:“這里沒咱們什么事兒了,回去吧,還是小祁你開車。我給蘇隊打個電話。”
“好。”
……
中午,松哥、祁淵跟荀牧與蘇平在食堂巧遇。
松哥他倆上前打了聲招呼,跟著見他倆都緊鎖著眉,一言不發,松哥不由問道:“怎么了荀隊?這樁案子碰到什么難題了?”
“老凃剛剛發來一份新的報告,”荀牧輕聲說:“蔡慧嘉……是HIV攜帶者。”
“啊?”松哥悚然一驚,接著又問:“怎么發現的?”
“有位見習法醫在縫合尸體的時候,被骨茬扎破了手指。”荀牧說:“小姑娘有些擔心,老凃立馬給她做了消毒處理,同時還說,死者不像患有烈性傳染病的模樣,只要沒有乙肝艾滋什么的,消毒后就不用太擔心。
但話剛說完,老凃就想到咱們給他說的,死者很可能死于感情糾紛,又不太放心,趕緊做了個針對性檢測,結果發現,她真是HIV攜帶著。”
松哥心一揪,趕緊問道:“那小姑娘人怎么樣了?”
“急哭了。”蘇平黑著臉說:“好在老凃給她做完消毒處理后,立刻送去疾控中心做阻斷治療,再做個常規檢查,應該不會有事。”
松哥輕輕點頭。
跟著,他又說:“如果蔡慧嘉是HIV攜帶著的話,那與她發生過關系的男友……們……很可能也會被感染。
偶然機會下發現自己染病,驚怒交加下,確實可能做出殺人的決定。作案動機方面,算是找到且成立了。
那咱們接下來,是否可以結合蔡慧嘉的社交軟件聊天記錄與疾控中心的備案記錄,迅速鎖定嫌疑人?”
“難搞。”荀牧搖頭:“上頭對HIV檢測結果呈陽性的這些人,**保護特別重視,即使是我們因辦案而需要調取備案記錄,也需要跑手續。
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但最近,我們支隊與各單位關系鬧得有些僵,衛生單位更是首當其沖,這種情況下,他們不配合,想卡我們,我們一時半會也弄不到備案。
偏偏他們和咱們又不是一個系統,我就是想通過市局領導給他們施壓都做不到,還是得跟他們打半天太極。”
“管那么多干什么。”蘇平不耐煩的說道:“蔡慧嘉就算再能耐,她能同時跟幾個人聊騷?一百個還是兩百個?
把這幫人列出來,在本地的,奔過現的,或者近期來咱們余橋的,再一一分別篩出,一個個查過去,還能查不到了?
再說,那根斷指,指紋遲早得被我們鎖定,作案人之一就逮到了,之后害怕同伙抓不住嗎?”
“倒也是這個理。”松哥點了點頭:“那你們倆為什么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我倆擔心,”荀牧說:“殺人過后,兇手會不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報復性的傳播艾滋?”
“啊?”松哥咽口唾沫:“應該……應該不至于吧?他們蒙面作案,又破壞了監控探頭,說明心里還有顧慮,想來也是不想罪行曝光,又怎么會肆無忌憚的干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