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卿沒能提供不在場證明。”松哥掛斷電話,說:“那么,她參與本案的可能就無法直接排除了。
賭一把嗎?就賭秦卿卿與李瑞合作,用這條線索去套路李瑞。如果我們猜對了,那么,為免‘吃虧’,哪怕沒有擊潰他心理防線,他也很有可能會直接招供,頂多會想辦法在招供的同時給秦卿卿潑臟水罷了。
當然,要能直接擊潰他心理防線,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如果賭錯了,也有兩種可能——如果他合作對象并非秦卿卿,那他很可能會直接看穿我們的虛實,下次審訊就難辦了;
如果他沒有合作對象,倒是不影響,咱們可以有選擇的透露,不提出‘合伙人’的事兒,只透露出秦卿卿知道他干的事兒,并且坑了他一波。
想來也足以引爆他心里的那層顧慮,讓他張開嘴了。”
“三分之二的概率,值得賭。”祁淵摸了摸下巴。
眾刑警又一次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方常輕聲說:“你這概率論……學的可真好。”
“咳咳。”祁淵撓撓頭。
“除非他的合作對象不是秦卿卿,否則應該能成。”松哥擺擺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接著說:“而且哪怕咱們猜錯了……無非取證難度相對大些罷了,不至于破不了案。所以……提審李瑞吧!”
“我沒意見。”方常說道。
老海幾人對視一眼,也紛紛點頭。
“那么,老方,你跟我主審,其他人在監督室做好記錄,順便也幫我們參謀參謀。”松哥說:“如果他開了口,必要時你們也可以結合他的口供,快速調查一番,或者找秦卿卿、秦皓宇核實。
總之即使有了突破口,李瑞可能也并不好對付,大家都上點心,隨機應變吧。”
頓了頓,他又看向祁淵。
祁淵知道,松哥雖然說得輕松,但對這次審訊相當看重,是以并不打算帶著他旁聽,自己只能到審訊室去。
他當然也理解,況且身為見習警,各種大案要案的審訊,他應該是參與過最多的了,人帶著他是情分,不帶也沒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兒他可干不出來。
于是他便對松哥點點頭。
松哥見了輕輕一笑,站起身:“那么,老海,還是由你去留置室把李瑞帶出來吧。”
“好。”
……
二十分鐘后,審訊室。
這回李瑞有了“經驗”,從被帶進來至今,吭都不吭一聲。
松哥和老海倒也早有準備,不以為意,卻也同樣沒開口,就坐在他對面,一份份的翻著調查報告,似乎是在整理思路,制定策略。
厚厚的一疊報告書,天知道要翻到什么時候去。
漸漸地,李瑞有些不安,眉頭緊鎖,腦袋低垂,腮幫子有些鼓,好像在咬牙撐著。
但終歸是讓他撐住了,愣是什么話都沒說。
松哥將資料一放,抬頭看向他,似笑非笑。
“怎么樣,先前的借口想好了嗎?”
他本能的張了張嘴,但還沒出聲,便又閉上了,并別過臉,不敢看松哥和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