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撓撓頭,并不敢反駁。
很快荀牧收到一條信息,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對面很快接通,他迅速表明身份并問了些問題,隨后掛斷搖頭:“代駕師傅只能確定有人來接王軒紅,對那個男人的身材特征、穿著都沒印象了。”
“也正常。”蘇平說:“過去兩天了,沒經歷過專業訓練的人,確實很難記住這些消息。更何況,當時天也不早,這一帶蠻黑的。
可惜一樓的商鋪門不朝這兒,否則咱們也不用等到現在才能獲得這條線索……嘿,我想到怎么詐許毅了!”
說著,許毅正好又搬著幾大箱東西下了樓。
等他把東西放進面包車后,蘇平便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他看上去已經緩過來了,表情自然,面帶微笑,不過呼吸有些粗重,喘了幾口氣后,才問:“警官,怎么了?”
“剛剛得到一條線索,”蘇平盯著他眼睛:“案發當晚,王軒紅并不是自己跌跌撞撞的回來,而是被人從樓下扶上來的。”
“啊?”許毅張了張嘴,笑容勉強了幾分:“那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看錯了?”蘇平冷笑道:“你扶的人,自己還能看錯。”
許毅如遭雷劈,懵了一瞬,本能的后退兩步,結果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蘇平有點兒錯愕,這家伙看上去心理素質蠻強的啊,怎么一句話的功夫就變得這么不堪?
但錯愕歸錯愕,不影響他繼續套路:“說吧,偷走的那些首飾和財物,被你給放到哪兒去了?嗯?”
“我……我沒殺人,不是我推的!”他回了神,忙不迭的否認。
“沒說你殺人。”
“我沒殺人,我沒有。”他卻根本聽不進去,慌里慌張的說:“我承認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偷了點東西,又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起了些不該有的念頭,對她動了點手腳……
可只是這樣而已,別的什么都沒干啊,相信我,相信我!”
“你給她下藥了?”蘇平冷哼一聲。
“一……一點點……”許毅咽口唾沫:“她睡得不是特別沉,醒過一次,我就給她吃了片藥……但后來我收手了,真的,沒有更進一步,我怕,就趕緊回了家。”
祁淵瞧著他,若有所思,他先前的鎮定恐怕都是裝的,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得知有目擊證人,就再也繃不住,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想來這幾天高強度的調查,也給他施加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哪來的藥?”蘇平又問道。
“我外婆的。”他咽了口唾沫:“前段時間我外婆過來這邊檢查,我帶她去醫院看了看,醫生開了藥。
我尋思著自己這段時間壓力也大,睡不好,就留了幾片,我外婆也沒有說什么。”
頓了頓,他忽然眼前一亮:“警官,我爭取立功機會,我有一條重要線索要匯報!”
“說!”
“或許……我知道把她推下樓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