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遇害了。同樣的作案手法,鈍刀殺人,兇器插在死者胸膛,刀鞘暫時沒找到,但可能也被拋棄在附近的垃圾桶。”
祁淵張了張嘴:“又有人遇害?那……我們現在趕過去?”
“走吧。”蘇平終于站起身,往外走去,背影顯得有些蕭索,很疲憊。
祁淵明白他的感受,連續三人遇害,是對警方辦案能力的莫大侮辱。但這也就罷了,關鍵是沒能制止兇手,眼睜睜的看著一樁樁命案接二連三的發生,讓蘇平很是難受。
他可能覺得,是自己工作失職,才導致第二、第三名死者遇害,這兩人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
因為祁淵自己就有這種想法。
當然,蘇平身為老刑警,心態調節的比他快,在車上砸了幾下方向盤,便漸漸調整好了心態。他會做自我檢討,但他知道此刻搞這些于事無補,應該先行推后,抓住兇手才是第一要務。
“倒是你,”他看了祁淵一眼:“小祁,回頭,想辦法把這些負面情緒好好宣泄宣泄吧,否則對你……沒什么好處。有錯,要承認,要彌補,但不能因為錯誤而消沉下去。”
“我懂。”祁淵拉了拉身上的安全帶,將它墊在衣領子下面,輕聲說道:“自己走不出來的話,我就申請心理輔導。”
“嗯。”蘇平應一聲,不再說話。
很快到了和平大道小康村。
現場位于一間小賣部里頭,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柴寧寧、凃仲鑫先一步趕到,已在現場展開調查了。
而派出所民警則在問詢報案人,一個年輕男子。
蘇平帶著祁淵越過警戒線,對民警打個招呼,隨后出示證件,又掏出煙遞給那男子和民警。
“交給我吧。”
民警點點頭,離開。
“你報的案?”蘇平輕聲問:“跟受害人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我來買煙的,喊了兩聲沒人回答,進去一看,發現她倒在地上,身上插著刀子,到處都是血,亂的很,薯片什么的倒了一地都是,就報警了。”
“有看到可疑人嗎?”
“沒有,我剛來就報警了,之后兩分鐘左右吧,就有警察過來,看了看,問了我差不多的話,然后每隔一會兒來一批人,問我一遍,你是第七個了。”
“你住在這附近嗎?”
“我住那棟樓。”男子抬手往前一指。
“沒上班?”
“被炒魷魚了,老板不想發年終獎,到了年底想方設法把我們擠兌走。”男子撇撇嘴,一臉不忿的說道:“我打算申請勞動仲裁,別的不說,N+1保障工資得給我吧?”
“經常在這店里買東西?”
“嗯,經常,和老板也熟,不過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一個人,老公早些年就離婚了,兒子在坐牢,為什么坐牢也不清楚,就偶爾有時間了聊兩句,因為她很健談,總想說些什么。
但我沒怎么聽,每次她剛起個頭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