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別太往心里去,蘇隊最近精神壓力很大,有些焦慮,不是針對你。”
祁淵搖搖頭,同時說:“我也有錯,不該在這關頭……我會汲取教訓長點心的。”
“嗯。”松哥應一聲,往嘴里大口塞餃子。
很快將餃子吃完,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戴上警帽,說:“荀隊,蘇隊,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執勤了。”
“小心點,口罩戴好,注意安全,一定要勤洗手。”蘇平也跟著站起身囑咐道:“站點都有免洗手消毒凝膠,別不舍得用,沒接觸一人,回來后一定要先消毒,再干其他。”
“放心吧,我曉得。”松哥微笑。
“幫我照顧好其他同事。”
“嗯。”松哥輕輕頷首。
他們支隊的直屬警力,目前被抽調了二十人執勤,采用輪班制,每人站個一天。
不過想必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了,所謂輪班看似人道,但僅僅只是上頭腦袋一熱做出的決定,其存在極大的交叉感染的可能。
然而荀牧卻并不這么認為,他反倒覺得這是上頭的某種“智慧”,先以輪班制把人拉到一線,爾后以避免交叉感染風險為由,直接更改計劃,讓他們長時間留在一線,不得退下。
是以松哥這一去,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了。
而且荀牧直截了當的跟他們說過。
但他們并不在意,依舊同意前往一線——上頭怎么做是上頭的事兒,寒不寒心另說,但他們想對得起自己的職責,對得起自己肩膀上的警銜。
他們情愿前往一線去做點事兒,哪怕短時間內回不來,哪怕可能再也回不來。
如果怕死,他們早就開始混日子,乃至離開刑偵支隊了。
“記得……”荀牧張了張嘴,良久,又輕嘆一聲,說:“算了,你們的空余時間,多跟家人報平安吧,支隊的事兒不需要你們愁。有需要,直接給我電話,我盡我所能給你們提供幫助。至少,支隊肯定是你們的有力保障。”
“嗯!”松哥點點頭,敬了個禮。
荀牧等同一桌的人紛紛站起來,回了個禮,爾后他便轉身離開。
正在這時,荀牧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立馬將手機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爾后接通:“你好,請問哪位?嗯,對,我是……噢?真的?太好了!真是辛苦你們了,勞煩你們辛苦點,幫我們看住他一下,我這就派人連夜趕過去將人羈押回來!”
掛斷電話后,他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說:“各位,好消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宋兆祖和家人通過視頻連線吃過最后一頓年夜飯后,就主動到他目前所在的鎮上的派出所投案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