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保姆鄒慧萍便于動車上被攔下。
聽鐵路公安的刑警說,這個鄒慧萍,表現比原本預計當中還不堪,當場就被嚇尿,爾后便把什么都招了,目前鐵路公安正將其押解回余橋,讓余橋支隊派人去車站準備交接。
但看了執法記錄儀拍下的內容后,蘇平幾人卻皺了眉。
據她交代,她并非是受魏川華的舅舅及姐夫雇傭而投的毒,指派她來的是安和集團老董——甘浩騰。
“安和集團老董,也牽扯進這個案子來了……”荀牧扶額,說:“這一連串的事件,還真他娘的復雜,一環扣一環的。”
“復雜也沒辦法。”蘇平站起身,說道:“走吧,去見見這位老董。”
“嗯。”
……
此時此刻,肝好疼呆在家里,哪也沒去。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得知荀牧、蘇平和祁淵的身份,沒說什么,只把他們領到了書房。
然后輕聲說:“如果你們是為魏川華的案子來的,那么……我認罪。”
祁淵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有些錯愕,同時也有點兒挫敗。
這樁案子,說起來復雜非常,但,似乎全無警方的用武之地。
除了柴寧寧迅速確定現場斷裂的鋼索有被銅鹽加速醋酸鹽霧人為侵蝕過的痕跡,并進而確定了王強華的犯罪記錄,以及圖偵科摸排出吳超等人的犯罪嫌疑之外,警方在本案中,并沒有發揮什么太大的作用。
王強華在得知吳超等人落網之后,認罪的相當干脆,宋兆祖則是迫于壓力自首,魏川華是自覺被害心里恐懼加憤怒下決定把舅舅拉下水,保姆鄒慧萍則是本身心理素質便不強。
而此時此刻,甘浩騰又主動認罪。
這讓祁淵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有點兒挫敗感。
不過說起來,這幫家伙都是聰明人,做出最恰當的選擇,也并不奇怪。是以祁淵很快調節好情緒,翻開筆記本,也不打算插話,乖乖做記錄就是。
同樣,蘇平也微微皺眉,但很快展開,問道:“你確定么?你為魏川華三氧化二砷中毒一案負責?”
“對,我花三萬買通了保姆,讓她在給魏川華做完飯菜后,把砒霜加進他的飯菜里。”甘浩騰很干脆的點頭,說:“當然,我沒告訴她這是砒霜,只說是瀉藥,作為給魏川華的懲罰。”
頓了頓,他又道:“我不擔心保姆去試藥,她根本不懂毒性和劑量之間的關系,最多弄一點點給貓貓狗狗之類的嘗試,膽子大些就自己舔一口。
那砒霜的程度不是很高,少量服用,出現的主要也是消化系統癥狀,我不怕她看出問題來。
而只給三萬,也是擔心出價太高會引起她懷疑。不過三萬著實低了點,她說如果被發現了自己會丟了工作,我就直接承諾保她工作,并把價格提高到了十萬,她歡天喜地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