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昨天早上的事兒,他保姆去買菜的時候,我找到了她,把這事兒給商量清楚了。但我沒想到她動作竟然這么快,當天中午就下了藥,然后發現癥狀不對慌慌張張跑了,倒是我高看了她。”
“竟然連砒霜毒理都搞清楚了,你做了不少功課嘛。”蘇平淡淡的說。
“我其實挺愛學習。”甘浩騰輕笑著說。
“哪兒弄來的砒霜?”
“找人買的。”肝好疼回答道:“你知道,我只需要說我要什么,總會有人幫我弄到,而且并不會問我要來干什么。如果沒有點能力,也沒有點眼力,爬不到我面前來。”
蘇平皺眉,輕哼一聲,又問:“為什么要害魏川華?”
“你們真的不知道嗎?”甘浩騰站起身,冷冷的說:“我發現他最近的行為有些奇怪,就派人去跟著他,結果發現他把你們通緝的嫌疑人陸青蘭殺了。
正好陸青蘭被你們通緝的原因,是跟我們公司的樓盤有關……
他為什么要殺陸青蘭?發現公司差點被搞垮是這幫人害的,氣憤之下想要報復?呵,不是我說,我還是蠻了解他的,他拍馬屁還可以,但這份覺悟絕對沒有。
而拍馬屁做姿態,他絕對會告訴我,甚至在我面前說要弄死陸青蘭都有可能,但不可能真的弄死她,更不可能瞞著我。
那真相就顯而易見了,他和這件事兒有關,所以發現陸青蘭被通緝,想收尾。”
“所以你認為他背叛了你,決定弄死他?”蘇平問道。
“差不多意思吧,可以這么理解。”甘浩騰說道。
“我不理解。”荀牧接話:“為什么不選擇報警,而是打算自己弄死他,還是找保姆下手,如此不穩妥的法子,肯定會把你給搭進去。”
“報警不解氣。”他語氣毫無波瀾,輕聲的說:“本來我是打算保姆干完這事兒以后,就把她抓起來,想辦法處理掉,斬斷了線索,你們也沒那么容易查到我的頭上。
加上魏川華背后可能還有人,你們的視線,很可能轉移到他背后人的身上去,懷疑我的可能性更低,說起來,也不算不穩妥。
但我沒想到,這保姆膽小如鼠,偏偏滑不留手,竟然讓她給跑掉了,我派去盯著她的人都沒發現她什么時候跑的,那是我就知道要壞事。果不其然,你們今天一來我就確定了,那個女人被你們給抓了吧?”
“正在押解回余橋的路上。”荀牧說。
“哦。”甘浩騰點點頭,隨后又說:“其實我不后悔這么干,硬要說的話嘛,也就是后悔用的藥還是溫和了,砒霜純度低了,沒把魏川華毒死,以至于被你們所救。
沒辦法,我這么多年來,啥大風大浪都見過,卻還是頭一回,被這么個小人差點坑死。我無法容忍,不弄死他,咽不下這口氣。
倒也考慮過失敗的可能性,但那又怎么樣呢?我這么大歲數了,沒兒沒女的,也每個老板,好不容易出現個看得上眼的人,又狠狠捅了我一刀……
死就死吧,無所謂,只是死之前這口惡氣,我不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