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找她家人的時候,我也沒想那么多,關系差歸關系差,畢竟是親生女兒不是,至少親爸媽怎么都比公公婆婆可靠點吧,一家人總歸不會有揭不過去的深仇大恨嘛。”
祁淵接過話:“您的意思是,您認為她同樣也沒通知自己父母?”
“看來是的了,她性子太過要強,想來也……”段文建嘆了口氣,懊悔的說道:“我真蠢,真的,太過理想化想當然了,要不然也……怪我,都怪我,否則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不能怪你。”蘇平輕聲說道:“發生這種事兒,誰也不想的。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將這事兒盡快查清楚,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還給她一個交代。”
段文建握了握拳。
片刻后,他忍不住問:“蘇隊,如果我老婆是自殺的……”
“從現有的線索看,她確實很可能是自殺。”蘇平輕聲說:“但并非是單純自殺,而是被人逼死的,那個神秘男子難逃其咎。”
“……”段文建不說話了。
蘇平又問:“你老婆平時是做什么工作的?”
“營養師。”他說:“在一家幼兒園上班,為孩子們制定營養餐,然后由廚師去做。”
“她平時有得罪過什么人么?”
“沒有吧,”他說:“除了臨近生產的時候脾氣有些暴躁,平時她都是特別好相處的,沒有什么脾氣,人很好。”
“那她跟同事關系怎么樣?”
“很好啊。”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經常一塊兒吃飯,聚餐。她單位的福利也很不錯,時不時有團建活動。”
“經濟情況呢?有沒有欠債什么的?”
“沒有,她收入挺高的,比我高,我到手才四千五,她到手八千多。”段文建又道:
“結婚的時候家里幫忙付了首付,還給了輛車,我們就只需要承擔房貸,月供六千左右,還能剩六千多,一般花四千存兩千五,加上年終獎,一年能存六七萬。她們年收入是十六薪的,也就是說年終獎最少都有四個月工資。”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個收入不能說高吧,但也差不多了,沒有什么特別急需的東西,日子過得都很不賴,不至于欠債。
更別說咱倆也都沒有欠債的習慣,看中什么東西都是存錢買,而不是想著消費分期。
我也一直在籌劃著考個公務員正式入職當民警的事兒,機會還是蠻大的,到時候日子過得就更加舒服了。”
說到這兒,他雙眼忍不住露出憧憬之色。
很顯然,雖然日子可能辛苦些,工作忙碌點兒,但他們二人對于未來還是充滿希望,有房有車,工作穩定,每年都能存個六七萬,只要不碰到啥意外,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能成為小康之家,消費相當自由。
可惜意外還是來了,毀了他的全部希望。